,只是点了点头就离开了这里。
北原和枫倒是把自己的脸埋在花里面,弯起眼睛笑了一声,惹得雨果有点疑惑地看了过来,很自然地伸出手,在旅行家的头发上揉了一把。
“怎么了?”
突然被偷袭的北原和枫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自己在雨果这里会受到这种等同于幼崽的待遇,有点不自在地别过脑袋:
“不,没有事情——我们还是先去看望病人吧。总不能一直站在走廊上面?”
他早就习惯于去照顾别人了。
北原和枫能够在别人感到忧伤和沉闷的时候很好地扮演让他们感到开心的乐天派,可以在别人渴望“被需要”的时候扮演需要他们的人。
他可以去接纳不被他人接纳的人,可以给需要温暖的人一个最大的拥抱,也可以给需要信任的人无条件的信任,可以与那些厌倦他人怜悯的人平等轻松地攀谈。
但是被当成小孩子照顾什么的……
北原和枫下意识地抿了一下唇角,手指下意识地握波德莱尔的手腕,橘金色的眼眸中多出了几分无奈。
他算是知道为什么巴黎公社的人都会那么喜欢雨果了——虽然的确是没法感觉到自家幼崽心里到底在想的笨蛋父亲,但也很让人安心啊。
波德莱尔迷茫地歪过头看了一眼北原和枫,然后把自己的脑袋继续埋在对方的肩窝处,试图继续黏黏糊糊一会儿。
然后就再次被实在看不下去的大仲马给撕了下来——同时伯爵先生还给北原和枫投递过来了一个“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雨果蓝紫色的眼睛温和地注视着这些人,完全没有意识到哪里不对劲,只是甚至还因为他们之间热闹的样子愉快地眯了眯眼睛。
这种还算是融洽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了几个人在护士的带路下,走进了加缪和萨特的病房。
病房的阳光很好,大大的透气窗外面投进来明媚的阳光,在简洁的房间内部盛开出无数璀璨的金色睡莲,把简单的空气优雅地点缀成了满溢着太阳光辉的水面。
——就是躺在地板上面的两个“木乃伊”完美地破坏了这种唯美的气氛。
“……”木乃伊先生们看了一眼突兀打开大门进来的人,又看了看彼此,毫不犹豫地选择向对方丢锅。
“和我没关系,弄成这个样子完完全全是加缪那个家伙干的。”
萨特小姐挣扎着扭动了一下身子,试图表现出自己的委屈和无辜,语气也幽幽怨怨的:“是他刚刚说不过我,要跑过来打人。”
“明明是萨特先动的手!”
加缪小姐恶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属于女性的清亮嗓音里面带着些恼火的成分:“我只是问了一下他是怎么和波伏娃……”
萨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脸上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加缪你给我爬吧。”
前来拜访的四个人:“……”
还真是难得遮掩啊,萨特小姐。
然后他们就看着脑门上冒井字的护士小姐顺手拿起了扫帚,怒气冲冲地跑了过去,一手揪住一个人的耳朵气势汹汹地骂了一遍。
——期间萨特贼心不死地试图调戏人家,试图免除这场暴风雨一样激烈的责罚,结果被一句“我对女人没兴趣”给怼了回去。
对此,加缪小姐在边上笑得特别大声,然后再一次牵扯到了胸口的伤口,重新躺平了下去,也被没好气的护士小姐抓着骂了一通。
北原和枫在这期间把大家送来的花都放在了边上摆着的花瓶里,顺便调整了一下花的位置,让它们看上去更加典雅美观了一点。
雨果在病房里面看了一圈,发现自己似乎没有插嘴的地方后,于是也跟着波德莱尔一起欣赏起了旅行家富有东方特色的插花表演——然后看着就变成了发呆。
“我听说你们国家的插花艺术很发达,而且和我们这里的不太一样。”
波德莱尔伸出手指,好奇地碰了一下其中一朵花的花瓣:“这就是你们那里的插花风格吗?”
我们那里的插花……
北原和枫摆弄花枝的手微微顿了一下,橘金色的眼眸里面泛出几分无奈:“不是啦。我又没有系统的学过:日本的花道是以形式为第一的,我这个纯粹就是看感觉了。”
旅行家垂下眼眸,把雪白的伯利恒之星高低错落地排下来,让这些花的形态变得好像是被白雪掩埋的山峦。
华夏的插花,可是和日本的插花完全不一样的东西啊。
一个最重意趣,一个最重形式,一个选材丰富,一个用料简洁。
在另一边,护士小姐也成功地把这两个见了面就会闹得鸡飞狗跳的超越者骂了个灰头土脸,甚至都没有办法反抗。
且不说社长就在这里看着,而且中了波伏娃的异能后,自身的异能力就处于封锁的状态,基本一点也用不了。
“要不是最近医院接收的人比较多,我们才不会把他们放在同一个病房里面呢。”
护士小姐骂完人后,就开始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