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是不是所有星星的美丽,都来源于它里面那一朵别人看不见的花?
“走吧。”她说。
然后他们继续走过圣彼得堡。
从涅瓦河放歌的游船到繁华的涅瓦大街,再到两三人闲逛的居住区和安静的小巷。
这个时候还有雪姑娘的挂坠挂在还未撤销的圣诞树上,少女隔着专卖店的玻璃往里面望了半天,然后被觉得好笑的商家送了一个。
白衣服的雪姑娘挂坠,有时候会被加上翅膀,看上去也是雪白的。
再然后,他们去了圣彼得堡的公园。里面月光很美,公园中心的湖泊像是月亮那银光闪烁的影子。
在圣彼得堡的夜晚,月亮就连影子都会在发光——这难道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然后我们就去看芭蕾。今天晚上正好有《火鸟》的演出。之前在莫斯科就想看了,可惜没遇上好时机……”
北原和枫看着月色,然后拾起一块石头,然后在湖里打出了一个漂亮的水漂。
“哇哦,漂亮!”旅行家对自己的成绩也吃了一惊,然后看向了边上的水妖,“怎么样?你也要试试吗?”
白发少女犹豫了一会儿,然后也蹲下身,捡起了一块石头,往湖面上丢去。
然后“咕噜”一下就沉到了水底。
但很快,这块石头又奇迹般地从水面上浮了起来,然后在两“人”的目光下,在湖面上磕磕绊绊地一蹦一跳。
然后一路跳到了对岸。
“……所以说,你这是用魔法了吧?”
“你猜?”
少女抬起头,嘴角勾起一个一闪而逝的微笑,然后重新站起身:“走吧,去看芭蕾好了。”
“虽然没有见过那只神鸟,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各种妖精的口中,它一直都是以闪耀、美丽以及与人类之间的各种故事著称的。我很好奇人类会怎么描绘它。”
在另一头,屠格涅夫正在房间里和契诃夫面面相觑。
“我想起来了,我认识你!”屠格涅夫看着契诃夫看了半天,然后恍然大悟地一击掌,“我之前帮你找过你妹妹来着!”
“……”契诃夫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了对方一会儿,“所以你怎么会在这里?”
“因为认识了一个多管闲事的笨蛋?”
屠格涅夫捏了一把对方的脸,然后看着对方无语和郁闷交织的眼神,一下子笑了起来:“好啦,别拿这种眼神看我。大不了我再帮你找一次妹妹,行了吧?”
“那需要我做什么吗?”契诃夫揉了揉自己被捏红的脸,忍不住撇了撇嘴,但还是认真问道。
好歹也打过一次交道,他至少还是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性格的。
“唔?”屠格涅夫瞅着这个身高还没他一半的幼崽,然后摁住了对方的脑袋揉了揉,“等到北原解决完那只妖精后,把异能收回来就好了。”
“至于现在,小孩子还是好好歇着吧。”
……
“你说,火鸟会死吗?”
莫里斯·贝尔的《火鸟》与最初的《火鸟》芭蕾有着很大的区别。其中最为显著的一点便是时间上的大量减短,变成了只有半小时左右的芭蕾短剧。
这个问题是在这部舞剧进行到一半时,由边上的少女问出来的。
他们坐在二楼的包间里,共同看着舞台中间那位一身红衣芭蕾舞者。
故事里的火鸟在挣扎,在悲伤地鸣叫,但四周它之前所庇佑和温暖的人又给它带来了新的力量。它奄奄一息,但每一片羽毛都光彩熠熠。
黑暗,黑暗,然后是黑暗底下的火焰。每一刻都在诠释着全力以赴的燃烧、拼尽所有力量点亮的光明。
然后光明熄灭了。
火鸟死在了人们的中心,死前它被自己庇护的人类包围着,在这样的温暖中死去。
“放心,火鸟是不会死的。”北原和枫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芭蕾舞情节的一步步推进,轻轻地笑了笑,“不管怎么说,要有自信嘛。”
就在话音刚落的时刻,火鸟身上的火焰重新腾起,死去的鸟再次振动起翅膀,鲜红的颜色亮起。周围的人欢欣鼓舞,为火鸟的复活而感到欣喜,为之欢呼。
观众里面也有人随着火鸟的再生而发出惊叹,随之而来的是剧烈的鼓掌。
在掌声和欢呼中,这部简短的芭蕾缓缓落下了帷幕。伴随着两部舞剧间场休息的开始,人们站起身,陆陆续续地离开。
“你说,这部剧的结局,他们是在期待火鸟的复活吗?”白发的妖精走出剧场之后,突然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不是哦,而是火鸟一定会复活的。”北原和枫看着外面的月亮,然后笑了笑,“只要人类还在,火鸟就算死了,也会在新的土地上复活。”
“这样吗?”少女似乎有些不可置否地这样回答道,然后看着外面漆黑的夜,“对了,我记得你还没带我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