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玩儿打雪仗,玩着玩着就有那使坏的就开始往人脖子里塞雪,周锦钰不敢疯跑,就是跑他也跑不了人家那么快,被人逮住往脖子里塞了一个大雪球。
更缺德的是那孩子把雪球塞得还挺深,又故意用手掌把那雪球击碎了,让他拿都没法拿出来,只能任凭冰凉的雪水融化在自己的身体上。
徐坤看见了,给人踹了一脚,又不准人动,攥了个大雪球递给周锦钰,让他也给那孩子塞脖子里。
周锦钰当时也说不出自己是一种什么心情,鬼使神差地就真给人往脖子里塞了雪球,还说了句冠冕堂皇的话:“欺负人的时候你就该有被人欺负的觉悟。”
徐坤笑眯眯拍了拍那孩子的肩膀,“ 你怎么这么聪明呢,还知道把雪球拍碎了让人拿不出来?”
徐坤:“你这么聪明,小爷我得赏你呀,这雪球就不错,你就好好在脖子里塞着吧,听明白了吗?”
说完他也不理那孩子,哈哈笑着搂了周锦钰的肩膀,“你爷头的,不亏是状元郎的儿子,这话说得没毛病!不过小爷我欺负人的时候还真没这个觉悟,你知道为什么吗?”
周锦钰瞥他,“问我干嘛?这你不得问你爹去。”
想着发生的这一幕,周锦钰想:恶人还需恶人磨这话真没错,换自己都整不出徐坤那么缺德的词儿。
脖子里的灌了不少的雪,脖领到后背湿了一大片,两个膝盖那里也都是半湿的,袖口里也在玩儿闹中弄进雪去了,潮乎乎的。
周锦钰忙紧着换了衣裳,拉开屋门儿,却见他爹还在门口站着呢。
“爹?你怎么……”
周二郎:“现在爹可以进你屋了吗?”
周锦钰:“……”
周二郎不搭理他,径直进了屋,拎起周锦钰脱在架子上的衣物,打手一摸,又翻看了一下,道:“怎么堆个雪人,玩儿个雪仗还能把衣裳里面都湿了?钰哥儿不解释一下吗?”
说完又冲主卧那边招呼,“秋霜,过来给少爷屋里点上炭盆。”
周锦钰走过去,拉了周二郎的手,“爹,打雪仗的时候弄湿了一点儿,不碍事的。”
周二郎坐下来,把儿子拉到身前,“ 跟人一起玩儿自然要打成一片,弄脏弄湿衣裳这都不碍事,总有一些喜欢欺负人的熊孩子,被人欺负了,更不是钰哥儿的错。”
周锦钰不由瞪大了眼,心说你怎么就肯定我被人欺负了?
对上儿子的目光,周二郎轻笑一声,“爹像你这么大时亦跟人打过雪仗,衣裳里面湿了只有一种可能,肯定被坏小子故意塞了雪球呗。”
他又道:“爹那时候和你一样,身子弱,打不过人家,你猜爹怎么对付他的?”
“爹如何对付他?”周锦钰好奇。
周二郎摸了摸儿子的头,轻笑,“爹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对付他,只能避开他。钰哥儿需知道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什么阴谋诡计都没有用,而其他人大概率也都是站在实力更强的那一边,没人会向着你。”
周二郎这话简直道出了周锦钰的心声,他前世被校园霸凌时跟爹说的情况一模一样。
周二郎道:“好汉不吃眼前亏,该避让的时候避让。”
话音一转,“但避让之后,不能就这么算了,否则下次他见了你还会欺负你,你得让他知道欺负你是要付出代价的。”
“自己不行,就要学会找帮手,学会借势,爹比较幸运,倒也不用找别人,你大伯一个人就足够了,钰哥儿知道该找谁帮你吗?”
周锦钰:“爹,胜哥儿肯定会帮我,不过今天徐坤帮我出气了。”
这会儿秋霜端了个精巧的小火炉过来,小心地放到桌子上,道:“老爷和小少爷先烤烤手,奴婢马上再把炭盆儿给您端进来。”
周二郎点点头,对秋霜的细致很满意,拉了周锦钰的小手在火上暖,问儿子:
“那钰哥儿知道他们俩为什么愿意帮助你吗?”
周锦钰:“大家平时玩儿得很好。”
周二郎:“那又为什么他们愿意和你玩儿而不是别人?”
这话把周锦钰给问住了,不确定道:“因为钰哥儿和他们聊得来?”
“为什么他们和你聊的来而不是别人?” 周二郎继续追问。
“……”
周锦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周二郎揽过儿子,“因为我们钰哥儿比别人都好,聪明、善良、温柔、善解人意,还总是有一些让爹都惊讶的奇思妙想,又这般漂亮可爱,他们再也找不到比我们钰哥儿更好的朋友了。”
周锦钰脸热。
爹说得这是自己吗?
戴了多少层滤镜啊。
“钰哥儿不信?” 周二郎挑眉。
周锦钰就笑,“天底下只有爹会认为钰哥儿这般好。”
周二郎摸摸他头,“徐坤什么出身?贺景胜什么出身?我的钰哥儿不好,他们犯得着上杆子找你玩儿。”
周锦钰不好意思,“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