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傅相如此爽快?我可听闻,这只手还是您的女婿!”
傅宗书道:“女儿可以和离,可以再嫁,本相的女儿不愁嫁不出去!”说罢,就要将一边的顾惜朝招来“送人”。
顾惜朝面上看不出表情,但是个人都能感到,他已难堪到极点。
衣公子愣了愣,忍不住肩膀抖动,整个人抖动,低低笑起来。
他笑了一会儿,拈下衣服上一粒幽蓝珍珠,递给傅宗书,道:“这样,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承傅相替我省钱的情,傅相也包容我这点买东西就要付钱的商人毛病。”
傅宗书郑重接下,两方皆大欢喜。
傅宗书道:“衣公子这就带着顾惜朝走罢。本相后续便着人将他入了奴籍,将卖身契送到府上。从今以后,你或汇帝,随意用他。”
衣公子点头,忍不住欢笑道:“嗯,我会的。”
顾惜朝随衣公子上了他的马车。
三匹乌云踏雪拉的车。
衣公子坐在马车上,窗外的景色徐徐后退。
他观这汴梁街景,感叹道:“一粒珍珠换一个顾惜朝,啧,你真便宜啊。”
顾惜朝直扎扎跪进马车的地板。
极端的恐惧和极端的喜悦,同时侵染他的心脏。
顾惜朝不在乎盛年要做什么。
报复。讥讽。上刑。折磨。践踏。
他不在乎。
脖子的链条越收越紧,叛离两年,链条的主人,终于又来到身边。
离开盛年两年,在今天,顾惜朝终于感到安心。
“你轻点,我这马车的地板,都要一大把珍珠,值好多个你呢。”
顾惜朝浑身颤抖一下。
跪伏得更深,露出驯服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