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是在过了很久以后才知道,宫野因为姐姐的事情跟组织事情跟组织闹掰了。现在已经失踪了。
降谷零按着太阳穴,脸上是不健康的苍白,身形也变得有些消瘦。他盯着电脑屏幕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松田阵平趴在桌子上盯着降谷零,他知道降谷现在心情一定乱如麻线。他们都知道一旦知道姐姐离世的话,恐怕宫野志保恐怕没有多高的求生欲。
“零君,志保就拜托你了。”宫野明美留下的录音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在安静的空间里不断回响。
深绿色的猫瞳里倒映降谷零的憔悴的容颜,他知道降谷现在的心情很不好。听着录音怕是在凌迟自己。
松田阵平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于是在一次降谷去厨房的时候,冒着被降谷抓起来的风险联系了班长。
“松子你在干什么?”
“我在给你找心里疏导啊。”松田阵平撇撇嘴:“两位宫野小姐的事情让人难过,你现在的样子也很让人揪心。我感觉你再不找人诉苦迟早会出事。”
“你在说什么?要我陪你玩吗?”降谷零无奈的笑了笑:“不过抱歉啊,我这几天心情不好就不陪你玩了。”
然后降谷零拎起喵喵乱叫的松田猫猫,就发现自己的电话联通了班长。
“……安室,我们算是朋友,如果真的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话。我想我应该可以的。”伊达航的声音从电话声音穿出来。
不出意料地,他看到了降谷猛地收起的手指。过了良久,降谷零才说道:“好。”
他知道,降谷现在需要一个发泄情绪的地方。不然的话,降谷的心理迟早出问题。
时隔一个多月,松田阵平终于又一次见到了班长。不过这次的气氛并不是令人开心愉悦的,降谷和班长找了个安静的地方。
降谷疲惫的声音才响起:“班长,我好像又没有留下想要保护的人,就是总感觉自己慢了一步。”
“可我已经在很努力很努力的追赶了……”
松田阵平难得安静地蹲坐在桌子上,听着降谷零诉说自己的苦闷。
“笨蛋降谷,有的时候我们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追赶上死亡的。”
松田阵平看着外面川流不息的车辆,脑海中浮现着自己与 hagi 的最后一通电话:“意外总会到来,我们没有预警意外的能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然后用余生疗养自己的伤口。”
“人生就是这样痛苦的。”
“人生就是这样痛苦的。”
自己的声音与 hagi 的声音重合在一起。
那时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hagi 对着那个因公殉职的同事的遗孀说道:“但是,疼痛也能让我们记得他们。只要我们记得他们,他们就永远活着不是么?”
“我记得你,你就活着,是么?hagi。”松田阵平叹了一口气:“那就一直活在我的心中吧,hagi。”
在跟班长聊过之后,降谷的心态渐渐地恢复了。只不过松田阵平再也没见到班长,所以他那个墨镜带来的效果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消失得无影无踪。
松田阵平抬爪捂脸,太难了,我要怎么才能变回去?要不实在不行就让降谷认出我吧。
那边正在跟贝尔摩德交换情报的降谷忍不住地打了个喷嚏。
“你感冒了?”贝尔摩德挑眉。
降谷零揉了揉鼻子:“大概是有人在骂我吧。对了,你今天要来跟我说什么?”
贝尔摩德进入正题:“基尔被 FBI 抓住了的这件事你听说了吧。”
“知道,我还听说在基尔被抓之前,琴酒差点被黑麦爆头了。”降谷零转着手里的笔:“说实话,我倒是希望这两个人两败俱伤。”
听到这里,松田阵平也不捂脸了。他倒在窗台上,一边装睡一边偷听。
降谷和贝尔摩德的聊天内容总结起来就是两点,一个是毛利小五郎到底是不是那个监听琴酒的人,另一个是基尔在哪。
不知道为什么,松田阵平的脑海里浮现出江户川柯南的身影。他记得那小子好像是跟毛利小五郎是一起的吧?
回想起当时宫野明美临死前对那小鬼说的话,还有小鬼在听到宫野明美的话后露出的表情,松田阵平判断那小鬼是知道组织的存在。
工藤新一是高中生侦探,江户川柯南是个小学生。但是这两个人确实是同一个人,排除超自然现象,那也就只有一种可能。
是组织把他变成那个样子的。
宫野明美知道组织拥有使人返老还童的能力,所以在听到柯南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后,他才会露出那种表情。
想到这里松田阵平睁开眼睛看向降谷零,降谷你这家伙到底卧底在一个什么样的组织里?
降谷零又打了个喷嚏。
贝尔摩德向后退了一点,语重心长:“你还是吃一点感冒药吧。”
“我知道了。”降谷零揉了揉鼻子。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