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实在是难以不让人产生向往的想法。
——不,别人的向往只是乘船冒险,你的想法是沉船冒险啊。
“......”森先生的笑容僵硬在脸上。
爱丽丝笑地好大声,整个人从树上掉了下来。
森先生想让少年太宰治学会区别生与死。
殊不知,正是因为教导少年的人是他,少年太宰治才完全无法接收到正确的生命观。
一个已死之人,以活人的姿态出现在人前。
又如何能叫他理解什么是“死亡”呢?
能哭能笑会跑会跳,这样也能是“死亡”吗?
如果这样也是死亡的话,“生命”和“死亡”,到底还有什么区别呢?
******
什么叫“还活着”?
森鸥外哑然。
还好刚才把中原中也支了出去,否则听到这句话,绝对的首领派干部岂不是要怒气冲冲地虎瞪口出狂言的少年。(甚至可能上手)
自认自己活得好好的,也没有遇到暗杀或者外人眼中必死无疑的重大事件的港口黑手党首领一一排除了自己的猜想。
他曾与少年时期的太宰治朝夕共处过几年,借着爱丽丝的眼睛也更近距离的观察了少年太宰治的外在特征。
这算什么呢?这么说吧,少年太宰治给森鸥外的印象就像是过去某个时间段的太宰治站在了眼前。
虽然初遇的看法并不能完美地判断出对方的性格,但是......
太宰治的弟弟?森鸥外嗤笑。
世界上不存在一模一样的两个人。
就算是同卵双胞胎,也在分裂出两颗大脑的时候产生了差异。
所谓的“相同”不过是同一个环境下互相对照,互相模仿,产生的镜像错觉罢了。
镜子上片面的,镜像也是片面的,随着成长,不同之处必然被放大,差异只会越来越明显,是人们只去关注双胞胎的相同而不会去关注差异的地方,最后再感慨一句,果然是双胞胎啊。
殊不知这只是一个镜像错觉而已。
森鸥外回想了少年太宰治对怪物的熟络,现在再加上他对自己的态度。
答案呼之欲出。
“太宰君......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吧?”男人的笑容深刻了几分。
金发的异能立体马上就接受了这个设定:“这么说来,林太郎在太宰的世界已经死去了吗?”
“这真是个不幸的好消息。”金发女孩歪过了头,看向首领座上的男人,笑着挑衅道:“是吧?林太郎?”
“不幸这一点我很认同......但是爱丽丝,好消息又是因为什么啊!爱丽丝酱就这么讨厌我吗?心都要碎掉了!”男人笑容又垮了,充满委屈地抱怨道。
“我不是讨厌林太郎,我只是觉得林太郎老大年纪还要用这么恶心的表情撒娇很让我排斥而已。”爱丽丝笑的甜美,用最天真可爱的声音说着毒蛇信子一样的恶毒话语。
少年太宰治冷眼旁观。
是森先生和爱丽丝,活着的森先生,和从未存在过的爱丽丝。
世界的差异性,真是充满了戏剧化。
没有得到少年太宰治的回复,森鸥外也不介意,将被爱丽丝偏离的话题重新引导回正题:“中也君告诉我,太宰君对怪物很是熟悉呢。”
他只开了个话头,少年太宰治知道他想问什么了。
“我很好奇太宰君执意要来港口黑手党的原因。”森鸥外可不觉得少年太宰治会这么好心无条件就因为港口黑手党有怪物出没就来打白工。
少年太宰治确实是为了猎杀怪物而来,但既然可以不用打白工,他当然是欣然接受。
“宝石。”少年太宰治略过了所有对话过程,直接选取了森鸥外还未说出口的内容中心。
和武侦宰一样,港口黑手党的首领得出了与少年太宰治合作才是对现下情况最优解的结论。
并非他们不能应对千奇百怪闻所未闻的怪物,而是因为这个过程需要付出沉重的鲜血为代价,而和一个知晓各中窍门的人合作,宛如查阅一个自带价格的游戏攻略,可以略过无数遍摸索打磨的过程,直接走上最顺畅的大路。
森鸥外怎么可能放着便易的大道不走,任性地自己披荆斩棘重新开道呢?
真这么选的人肯定是个傻子。
但是合作这个想法才在脑子里转了一圈,连试探少年太宰治的态度的话都还没说出口,就听见少年太宰治答非所问地报出了一个词。
就算是森鸥外也不知道要怎么接话。
于是就轮到万能的爱丽丝出场了。
金发小女孩露出了恰到好处的疑惑和好奇:“宝石?这座大楼里有太宰需要的东西吗?”
“......”从头解释好麻烦。
少年太宰治想,异世界的森先生要是可以和同位体一样自己可以推理出答案就好了。
无论是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