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游的内心此刻的情绪非常复杂。
很崩溃, 就是很崩溃!
他就说当时怎么都想不起来妹妹的脸长什么样子,还以为这本来就是朦胧的梦, 认不清楚脸也很正常。
原来真相竟然是自己的潜意识根本不敢想起来。
若陀看着缩在床的角落把自己裹成一团, 大受打击的封游。
此刻封游的神色宛如被轻薄了的良家妇男一般,脸色苍白,满脸不可置信。
薄唇轻颤。
“我, 我不相信。”
封游很难接受刚刚得知的真相,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但原本还能算是朦胧的画面在闭上眼睛之后,于脑海中显得更加清晰起来,清清楚楚地提醒封游他趁着醉酒到底干了什么。
封游开始痛恨自己为什么这个时候还能保持那么出色的记忆力,醉酒后发生的一切情景都还能清楚地想起来,包括之中发生的点滴细节。
想要抹除记忆都抹除不了。
在封游陷入如此痛苦之境, 身旁的若陀也并无任何怜惜之意,看着此时的封游,眼里的情绪变得更加幸灾乐祸起来。
若陀清了清嗓子,愉快地把刀放回刀鞘里,生怕失去理智的某人干出什么恐怖的事情来, 接着再继续幸灾乐祸:“封游,你那天干了些什么?细说, 细说。”
若陀当然清楚那天封游干了什么事, 再提起来, 只不过是想要继续迫害一下封游。
难得封游露出这般神色。
缩在床角的金发美人听完浑身一震,稍微缓过来的苍白脸色上, 缓缓浮现出一抹带着羞耻意味的红晕,整个人在脸红之后尴尬地蜷缩成一团, 彻底从一条金色的封游变成了一团金色的封游。
一向自诩温润如玉的他, 竟然对着璃月的摩拉克斯喊好妹妹。
不但喊了好妹妹, 还让他喊自己哥哥。
不但让他喊了自己哥哥,还要他变出祥云尾巴……
要完蛋了。
封游双眼无神地看着若陀的笑脸。
既然如此,既然如此……
想要看封游好戏的若陀眼睁睁看着封游在愣神之后突然勾起的嘴角。
不过这个笑意却和封游往常经常露出来的笑意不一样,不是想要盘算着什么坏主意的笑容。
硬要说明,更像是下定决心后的凄凉的笑意。
一团金色的封游从被子里抽出手,向若陀示意:“你的剑呢?”
“……你想干什么。”
若陀虽然这么问着,但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径直从身后挂着剑的地方把剑取出来递给他。
估计是把被子裹得太紧自己出不来了,想要用剑把被子割开?
唔,这确实是封游能够干出来的事情。
封游伸出手,五指张开停在半空之中,颇有些颤颤巍巍感。
看着还挺可怜的。
若陀起了一点恻隐之心,很好心地把剑身的剑背一端朝着封游递过去,放在他的手心之上。
但没想到,下一秒,封游动作十分迅速地把剑抽过来。
以若陀都没有看清的速度,被子里的人影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前,剑尖架在封游的脖颈处,做出一副引颈自戮的姿态。
若陀微微张着嘴,脸上的表情难以描述。
封游终于在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之后……疯了吗?
本着人道主义精神,若陀试图制止封游此番不理智的做法:“封游,你别担心,摩拉克斯应该不会把这些放在心上。”
毕竟人是他们两个一起灌醉的,造成之前的那副景象两个人也都有些许纵容的意味,不然也不会由着封游这么闹腾;虽然他们两个人一个都没有想到封游喝醉了会这么……小孩子气。
不但小孩子气,还十分难缠。
剑身磨得极好,封游手中握着的本就是一把出色的宝剑,剑光凌厉,金色的长发有几根落在了剑身上,如镜的剑身上同样映照出持剑人的神色。
满脸通红。
所以此刻正被尴尬和羞愧填满了的封游,一句若陀的劝诫话都没有听进去。
他都对自己尊敬的好摩拉兄干了什么。
实在是太失礼了!
封游眼神飘忽,手中握着剑的力道倒是更加加深了几分,“若陀兄,你休要再继续劝我。”
若陀哽住。
……封游的眼神朝向的地方,他总感觉有那么一点不对劲。
“若陀兄,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封游决定破罐子破摔,咬牙,“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金眸里带着若陀没见过的决绝之意,十分坚定正经,连半点打趣的意味都感受不到,但说出来的话却没有封游表现出来的那么正经。
“既然都要死了,临死前也要摸上一把你的龙尾巴和龙角!”
掷地有声。
若陀想要听一听封游说什么话的意图瞬间消失,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