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能扛。
再好的咒物搁你手里,也是白瞎。
需要咒术师帮忙是既定事实。
可瞧着漫不经心的两面宿傩,你根本控制不住老母亲的心情,没有一刻能真的放下心来,拉着他喋喋不休:“并不是只有抹除一个的肉、体,才叫杀,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是真正的杀人诛心。所以,你一定要听我的,绝对不能跟他硬碰硬!”
两面宿傩睨了你一眼:“我瞧着那么愚蠢?”
你犹豫片刻。
还是顺从内心地点点头。
在他危险地挑眉中,你斟酌着话语,尽力不去伤害傻儿子的脆弱心灵:“你长得五大三粗,健壮又结实,看起来就是脑子不太好使的那种莽夫的标配……当然了,这不是你的问题,而是我个人认知的问题。”
“所以,我总是忍不住担心……”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一个脑瓜崩弹脑门上。
你捂着额头。
倒吸一口凉气,疼得眼泪差点掉下来。
两面宿傩哼了声。
双手拢袖,施施然走开。
总之,解决完狱门疆的操作问题后,你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让乳母给你带来一筐红布条,指挥着刹那猛丸给你系满橘树枝头。
完成你的命令后,刹那猛丸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离开,而是站在原地思前顾后了好一会儿,才心事重重地蹭到你跟前,试探询问道:“那位大人……”
“对我来说,他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等结束这一切后,我会告诉你,但现在,请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是。”
你微微一笑。
安抚地拍拍他肩膀,拿起身侧膳台上的点心碟子,递给他:“放心好了,他没有过伤害我。别垂头丧气的,宿傩可不是犬大将,你把带他过来,并不是错事,相反的,我非常感谢你让我们得以重逢。给,拿去吃,这可是里梅的手艺,比大内里的御厨手艺更加精妙,快尝尝。”
刹那猛丸看了看点心碟子,又瞧了瞧你,不自觉红了脸,低头应是,双手恭敬接过。
在筹划如何将犬大将限制在狱门疆生效范围一分钟的时候,比起由两面宿傩催动狱门疆,你其实更想让里梅来。
固然有自私的成分在里面。
可换成里梅的话,你确实更容易稳定心神。
同时,就算倒霉催的失败了,也有更大概率可以保下她。
里梅没有拒绝。
是两面宿傩直接驳回了你不靠谱的念头。
在你试图狡辩的时候,他长臂一伸,直接把你夹在腋下带走:“真是令人不愉快……五十年不见,你自作主张的气人手段更多了。”
你双手捂脸:“也、也没有啦。”
两面宿傩:“并不是在夸你。”
你却在傻乐。
嘿。
嘿嘿嘿。
居然气到货真价实的诅咒之王了……
一想到自己竟然还有这种本事,很难不美滋滋。
只觉得日渐贫瘠的精神生活,陡然出现了一抹炫目的亮色,可比烩汤师每日一抽的一发入魂,更让你酣畅淋漓。
而一旦精神振奋了,人也就可以想着法子的变态起来。
你把两面宿傩摆弄好。
尤觉得不够味儿,干脆直接从涂笼里取出黄金戒指,冲着两面宿傩四只手纠结了好一会儿,才套在他惯用的左手上。
两面宿傩像是任你打扮的小姑娘。
不管你让他做什么,他都不生气,而且,还配合得非常好。
你心都要化了。
只觉得这世上最好的男孩子就是你儿子了。
就是不知道什么样的女子,才能入他的眼……
念及此,你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整个人立刻严肃起来,双手捧着他克克的脸,扭过头跟自己对视:“不对劲,你怎么没成亲啊?你年纪也不小了,按照这里的习俗,你早该成亲了才对。”
两面宿傩:“没意思。”
你追问:“怎么就没意思了?五十年这么长的时间里,你总不至于一个有意思的人都没遇到吧?”
你本对催婚深恶痛绝。
可当你瞧着自己的好儿子,竟然一直孤零零的时候,哪怕他是无坚不摧的诅咒之王,也不由希望有个人能陪着他。
两面宿傩不咸不淡瞟你一眼。
宽大的掌心扣住你后脑勺,将你摁在他怀里:“我不喜欢吵闹的女人。”
你试图挣扎。
然后脸就被更用力地按入肌理分明的胸肌里。
只好闷闷出声:“不喜欢女人,男人也可以啊。”
你自认为是很开明的母亲。
只要儿子喜欢,性别什么的,你并不在意。
然后——
“闭嘴。”
你还没来得及委屈。
就感觉到两面宿傩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