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然打量着你,手里的怀纸捏得咔咔响。
“怎么又生气了?”
你很无奈。
小公子什么都好,就是爱生气。
而他一生气,就容易没脑子,做出不经考虑的蠢事。
于是,你无视他吃人的眼神,拢着衣服坐在他身边,撞了撞他绷紧的肩膀,随手拿起被他丢在一旁的守刀把玩:“我跟源氏能有什么感情?”
“且不说我们有那么糟糕的初见,就算没有,我也还不至于饥不择食去染指夕颜的男人。”
“虽然他的确长得好看,身份也足够高贵,跟他在一起不亏,但我还是更在意夕颜一点。”
“三条腿的toad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为了他去伤害夕颜,不值得啊。”
“所以,别胡思乱想了。比起源氏,我还是更喜欢你哦~”
小公子非但没有被安抚住的意思,反而还更加阴沉地冷笑起来:“你的喜欢,就是拿刀尖对着我?”
你被他问的一愣。
直到顺着他冰冷的视线望去,才终于意识到自己拿刀的动作不大妥当。
可你又不是故意的。
这怎么能怪你?
“无惨,是你太敏感了啊。”
你将守刀收回鞘中,望着小公子眉清目秀的脸庞,捂着心口叹气,“我可是你的妻子,这世上,除了你父母,大概就只有我最爱你了。这样的我,又怎么可能会舍得伤害心爱的你?”
“你这样误解,真叫我伤心。”
“伤心?”
小公子微微一哂。
他用力捏着你下巴,将你拽到他跟前,苍白的脸上浮出似笑非笑的神情:“伤心自己无法从我这里得到公平吗?”
“瞧。”
“你又开始翻旧账了。”
对此,你早就想好了应对办法。
整个人顺从地躺在他怀里,黑白分明的眼眸怜爱地注视着他,像是看着一个胡搅蛮缠的任性孩子,“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小肚鸡肠的男人,很容易变得不行的。无惨,你本来就不怎么行,再这么斤斤计较下去,小心以后真的一点也不行哦。”
“虽然我是不会嫌弃你啦,但我知道,你是个要强的男人,肯定会自己偷偷难过。”
“所以,看开点嘛。”
“抓着过去的事情耿耿于怀,不仅让你不开心,还会让我不高兴,何必呢?人活一世,最重要就是学会往前看。”
你的话是如此理直气壮,毫无愧色。
饶是善于感知负面情绪的小公子,都无法从你身上感知到一丝虚假伪装。
而你,再接再厉。
从他不复用力的指尖挣脱,抬手环住他脖颈,拉下他的脑袋,轻轻亲了亲他僵硬紧绷的唇角。
迎着他审视狐疑的目光,你一点也不心虚。
“我是有不够好的地方。”
“可是,我对你如此坦诚,丝毫不掩饰内心的真实想法,不恰恰印证我已经将自己完全托付给你,对你毫无保留吗?”
“无惨,去伤害一个满心满眼都是你,什么都会跟你说的人,并不是成熟男人该做的事。”
PUA这种技能,熟能生巧。
只要你够不要脸,就能PUA尽一切。
至于道德滑坡什么的,等完成工作再说。
小公子沉默了。
他低头俯视着你。
脸色依旧很不好看,可那双眼睛已经不复先前凶狠阴寒。
他明显在出神。
你不知道他在思考什么。
只能感觉到他微凉的指腹,正有一搭没一搭摩挲着你白皙敏感的颈部肌肤。
有点痒。
可感情渲染得如此到位,你不大好躲。
只好任他摸。
他一摸,你就忍不住一抖。
就在你真的快要忍不住的时候,一直沉默出神的小公子,终于开口:
“记住你的话。”
……啊,什么话?
你有些茫然。
刚刚你说了那么多,他指的是哪句?
可很快,你就无所谓地眨了眨眼。
没有不合时宜地问出来,而是笑盈盈应是。
是哪句都不要紧。
反正——
都是假的。
不仅如此,你还不忘给他上眼药,转移仇恨。
“那个阴阳师,是叫羂索吧?”
“据我所知,羂索是佛教摄取众生的象征。按道理来说,敢取这种名字的人,应该是个度化世人,心包太虚的大乘之人。”
你向小公子抱怨,“可你瞧瞧,他都做了什么事儿。”
“我跟源氏本没有什么,他既然接受源氏委托,就直接将东西送给我好了,可他非要搞得这么一出,不仅让你生了没必要的气,还搞得仿佛我跟源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