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知道,权杖只会给血族带来类似圣水灼烧的疼痛,不至于剥夺人的能力和速度——神眷的权杖有问题!
“住手!”凯厄斯猛地向后退去,突然叫停:“收回权杖,我饶这肥鹅一命!”
“什么肥鹅?!”企鹅人见凯厄斯被神眷几棍子抽得毫无反手之力,自觉扬眉吐气、翻身做主,站在神眷身后狐假虎威道:“神眷,打死这只吸血虫!”
凯厄斯眉头一压,目露凶光。
企鹅人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立刻把脑袋缩回了神眷背后。
温德尔用权杖敲击着自己的掌心,平静道:“放过你可以,但你要如实回答我们的问题。”
“你先把权杖收回去。”凯厄斯面若寒霜。他虽惧怕神眷,但血族的自尊以及身为沃尔图里统治者的高傲不允许他轻易低头。他盯着温德尔,一字一顿:“想要谈,你就不准再把它拿出来!”
这个要求明显有些过分。企鹅人哈哈大笑起来:“你做梦!你也不看看现在的形势!”
凯厄斯无视企鹅人的冷嘲热讽,他盯着温德尔,眼里是殊死一搏的认真和决心:“你若不同意,那就直接开战——我虽没有把握胜过你,但这两个人类,他们今天一、定、会、死!”
“你若不信,无妨试试。”
凯厄斯脸上凛冽的杀意无比直白。
除了温德尔无所知觉,蝙蝠侠和企鹅人都明显觉察到了一种存在于食物链上的天敌压迫感。蝙蝠侠一怔之后便恢复正常,企鹅人却被那来自于基因的恐惧所震慑,在凯厄斯的气场影响下,开始不由自主地发抖战栗。
“好。”出乎凯厄斯的意料,温德尔答应得甚是爽快。
“亲子互动”又不一定要借助道具,有无权杖对温德尔来说影响不大。温德尔只想凯厄斯赶紧配合问答,他赶时间——小狐狸还在韦恩庄园替自己顶包。上次“自己”抱着蝙蝠侠又啃又亲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这次庄园里只有三个孩子以及年迈的阿福,温德尔实在不愿想象“自己”抱着他们“又啃又亲”的画面是多么辣眼睛。
权杖不见之后,凯厄斯的神情肉眼可见地放松了许多,他整了整歪斜的领口,看都不看蝙蝠侠和企鹅人一眼,背着手站到神眷面前:“你想知道什么?”
“谁派你来的?”
“没人能指挥我。”凯厄斯骄矜地一抬下颌。
“……”
温德尔闭了闭眼,隐忍道:“是你逼我的。”
“什么?”凯厄斯疑惑。
但下一秒,他就被温德尔拎着领子惯到了墙上。后脑勺与墙壁重重相撞,刚刚理好的领口再次扯歪。温德尔掂了掂凯厄斯的体重,果断改为单手拎人,另一只手握拳重击,指骨擦过凯厄斯的脸颊,重重锤进墙壁,击出蛛网般的裂纹。
“Talk!”
“……”
企鹅人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他忍不住偷看蝙蝠侠的脸色——等等!蝙蝠侠这是在笑?!
企鹅人猛地闭上眼睛。
“这就是实话!”凯厄斯惊恐地发现自己又失去了一部分力量,他原本可以轻而易举地挣脱温德尔的束缚,如今甚至掰不开他的手指。
力量流逝的虚弱感让凯厄斯变得软弱。他无可奈何地暴躁回答:“法庭派了罗勒伪装成厨师来监视企鹅人,我觉得挺有意思,就替他接手了。没想到中午平白挨了一枪,那些垃圾居然还想把我拖到哥谭湾沉尸……该死!”
“既然如此,我换个问法。”
“是谁派罗勒过来的?噩梦、格雷森,还是威廉·柯布?”
听到“噩梦”这个名字,凯厄斯脸上浮现明显的厌恶和嘲弄:“呵,噩梦……这次他四面楚歌,自身难保,谁还会和他合作?”
“格雷森没听过。我只知道阿罗和柯布达成了一项秘密交易——我们将沃尔图里的护卫队借他三日,而他则在事后把噩梦和他的小玫瑰交给我们。”
“什么?”温德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小玫瑰?”
“这是个人!”凯厄斯以为温德尔不知道“小玫瑰”是个指代,皱着眉解释道:“好像叫……温德尔·赛尔德?”
温德尔的身后传来脚步声,他侧过头,发现是蝙蝠侠。
“你们要噩梦和小玫瑰做什么?”蝙蝠侠的语气冷得像冰。
“阿罗喜欢噩梦的异能,他想试着转化他和小玫瑰。”凯厄斯对阿罗那套流程显然烂熟于心:“阿罗猜测,小玫瑰应该是噩梦的歌者。每个血族一生只会遇到一个歌者,类似于命中注定的爱人。歌者一旦死亡,血族就会变得衰老、虚弱。所以只要掌控了小玫瑰,噩梦必定会臣服于沃尔图里。”
在凯厄斯介绍的过程中,温德尔感觉自己身畔的温度越来越冷。等到凯厄斯说完,他终于忍不住望向身边的制冷机,疑惑道:“你怎么了?”
“无事。”蝙蝠侠避过温德尔试探的目光,继续问道:“护卫队一共多少人?他们现在都在哪里?”
“护卫队的数量取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