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温德尔还是在心底默默感谢了夜翼的屁股。赞美吉姆与胡安!
虽然并不理卡牌副作用的“内心告白”究竟是什么意思,但别无选择的温德尔只能把卡牌装备进了卡槽。
在卡牌被装备进卡槽的瞬间,时间骤然流动。
就像有人重新按下开始,周围的时间一瞬间又流动起来。绑匪头子毫无反应地准备伸手接过手机,而小喽啰们也拿着枪支继续漫无目的地四散巡逻。
“等等。”
温德尔把手机往上一举。绑匪头子伸出的手落了个空。
立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温德尔身上。绑匪下意识恶狠狠地皱起眉,但随即又努力逼迫自己放松面部表情,自以为和蔼可亲地问道:“赛尔德先生,你是还有什么想和助理说的吗?”
“亲亲,冲冲冲!”995在温德尔的脑海里摇旗呐喊,“征服他们,让他们哭着喊爸爸!”
“倒也不是。”温德尔轻吐一口气,努力屏蔽995热情地指点。把注意力集中到面前的绑匪身上。
一个停顿间,绑匪头子已经面色不善地向温德尔靠拢。与此同时,原本躲在温德尔身后地布鲁斯也悄无声息地站到了温德尔的旁边。
温德尔抬眸,微微一笑,当着所有人的面挂断了通话,然后像把车钥匙扔给车童一般,把手机扔给了愣在一旁的绑匪。
“我改变注意了。”温德尔故作轻松地耸耸肩,“我实在不希望下次在榜首看到我的名字,所以我决定给你们增加点绑架难度。”
“不是好脾气的阔佬就永远那么好说话的。”温德尔慢条斯理道,“二千万,我一个子儿都不会出。”
……
绑匪们彼此对视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里的笑意,柔弱的羔羊即便垂死挣扎,也只能让狼群感到可爱和好笑。
绑匪头儿附和般地笑了几声,但随即脸色一变。眉宇间的狠辣如同真相般浮现在所有人面前,他冷嗤一声,压低声音不怀好意道:“好吧,赛尔德先生,看来你变了风格。温柔的老规矩不适合你了,不如我们试试新的方式。”
话音刚落,他抽出腰间的手|枪,流利上膛,然后狠狠戳在了温德尔的额前。
冰冷的枪口顶得温德尔的额头发疼,他不自觉地拧起了眉。
“你也不想漂亮的小脑瓜被炸成一坨白色浆糊吧。”绑匪头子不耐烦地说道,“现在,打电话!”
“嘿,嘿!别这样!”
布鲁斯似乎不明白刚刚还异常配合,甚至劝诫自己不要轻举妄动的温德尔怎么突然之间开始带头叛逆,甚至对于惹怒绑匪也无动于衷。但当他看到温德尔被枪顶住脑袋时,下意识上前护住温德尔。
布鲁斯一边伸手想要推开顶在温德尔额上的手|枪,一边放软了语气对绑匪说道:“我先来打电话,好吗?让我先来。”
但绑匪头子并不领情。短短的片刻他已经回顾了几个小时之前给温德尔的特殊待遇,又细数了一遍这些年勤勤恳恳为温德尔刷票打投的时光。尽管在其他人看来,温德尔只是短暂地叛逆了一下,小小的反抗与其他难搞阔佬的各种花招相比简直微不足道。但在绑匪头子看来,温德尔无疑辜负了自己这些年对他的喜爱。就像资本家对着打工人露出了邪恶面目,温德尔的叛逆毫无疑问给他的绑匪生涯留下了巨大阴影,让他无比深刻地看透了一个悲惨事实:这年头唯一听话的阔佬也不再乖乖听话了。
但此刻的绑匪头子还没意识到,温德尔这次将给他留下的“心里阴影”远远不止于此。
在绑匪头子愤恨地回顾自己的追星生涯,布鲁斯一脸焦急但无人理会的时候,温德尔正在呼唤自己的系统。
“怎么卡牌还没起作用?”温德尔·面不改色·内心焦虑·赛尔德,“快点快点,要玩脱了。”
“放入卡槽只是确保卡牌处在可用状态。”系统快速地进行补充说明,“想要使用必须说出卡牌的名称并且指定对象。”
说出卡牌的名称?
温德尔感觉眼前一黑。
但好在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吉姆与胡安”,毕竟这听起来更像是一对双胞胎的名字。于是温德尔定了定神,在绑匪们的注视下,镇定地、字正腔圆地念道:“吉、姆、与、胡、安。”
并愉快地设置好了目标。
突然间,所有的绑匪都感受到了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强烈吸引与召唤。就像人类的本能是追逐完美,人类的劣根是无法拒绝诱惑,在那一瞬间,无视一切性取向,凌驾一切审美偏好。所有绑匪的目光就像铁片被磁石吸引,无法拒绝地转向那个角落,并痴迷地胶着在上面——
看啊!
多么完美的卡车!
多么完美的车屁股!
横平竖直又棱角分明的钢铁轮廓令人赞叹。月光淋在上面,银白的油漆仿佛朦胧着一股柔和隐约的光芒。颇具诱惑的红色车灯点缀在两旁,好似蜜桃尖端的一抹可口粉色,隐秘而妩媚,让人情不自禁想要伸手触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