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洗衣液味道，喉中酸甜苦涩，一辈子也忘不了。
叶琬心情低落地收拾好书包，书包里还放着早上买的面包，晚自习放学后，她踩着暮色走在回小洋楼的路上。
路灯把身后的影子投在前方，叶琬回头看了一眼，本该一个小时前放学的谢凌，此时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
叶琬望过去时，他迅速移开视线，当她转过头不再看他，他才继续将目光放在她身上。
两人一前一后，一起回到了小洋楼。
黄奶奶给她们准备了热牛奶，因为叶琬喜欢喝温的，谢凌也没有再喝冰牛奶。
他放下杯子，随意地说了一句：“明早我在家吃早饭，煮点粥和小笼包。”
黄奶奶点点头：“在家吃好啊，我早就让你在家吃，你非得去外面，外面哪有什么干净的东西，也幸好你爸你妈不知道，要是知道肯定说你。”
叶琬眼睛亮亮的，开心的看了转身上楼的谢凌一眼。
这么说的话，她明天就有热腾腾的小笼包吃了！
*
自从一日三餐都在家里吃后，她跟谢凌相处的时间就变得多了起来。
有时候他还会来二楼写作业，因为他比自己小一届，叶琬也不知道他的学习情况是什么样，只是他每天都能找到一两个题目去问叶琬。
一来二去，他写作业的地方，就从二楼客厅变成了叶琬的房间。
虽说两人都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但叶琬觉得他才不会对自己有意思，有时候稍微碰到他一下，这人都会跟见鬼似的闪一边去，反应别提多大了。
这也导致叶琬能不碰他尽量不碰，生怕他把自己给灭了。
因为有他在，叶琬干什么都放松不下来，不可以脱了衣服撒欢，也不能躺在地上看书，更不可以想睡就睡。
她努力在异性面前保持淑女形象，奈何对面的小少爷从小在书香门第熏陶长大，本身的气质就自带优雅，搞的叶琬总觉得被他衬托地很□□丝。
可她又不忍心打扰谢凌学习，毕竟这个年纪的高中生，家里又有矿，能像他这么上进不容易了。
直到和黄奶奶聊过天，叶琬才发现小丑从始至终只有她自己。
房间内，叶琬下意识看向谢凌，他默不作声地低头看书，没有回应她的意思。
“我今天听黄奶奶说，你是年级第一。”
闻言，谢凌咳了一声，立刻别过头不理她。
他的侧脸在灯光下异常漂亮，干净流畅的线条像个洋娃娃。
但叶琬可没心情欣赏，她气呼呼道：“你根本不需要问我问题吧。”
他继续沉默。
叶琬道：“你是不是在耍我！”
他啪的一声合上书，伸手捏了捏叶琬的脸颊，看起来是不高兴了，下手还挺重。
“我是不是耍你你看不出来吗。”
叶琬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捂着脸颊让他回自己房间去。
小少爷什么时候被人这样对待过，他眼眶红红的，难过道：“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叶琬手一顿，愣愣地抬起头。
谢凌悲伤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决绝地离开了。
望着他的背影，心里总有股滋味说不出来。
*
两人的冷战持续了一个月，最后叶琬说放假回家时，他都没说一句再见。
不说就不说吧，反正毕业后两人也不会再见面了。
高三的假期比较短，叶琬实在没办法在家里学习，索性每天吃吃喝喝，除了一觉睡到中午，剩下时间就是和朋友们一起逛街，渐渐地也就把谢凌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直到过完年回来，她才在自己的老年机里发现了谢凌发来的几百条消息。
听说今年过年他没回上海，留在小洋楼和谢爷爷他们一起过节，叶琬拎着行李回来的时候正好遇见谢凌。
他站在门口，好像又长高了，头发短了一点，更加清爽漂亮。
他一声不吭地帮她把行李拎上去，之前的不愉快已经烟消云散，两人谁都没有再提。
走到叶琬的房间处，他突然停下来。
“我就不进去了。”
叶琬倚在门边，心想一个寒假过去，他怎么还温和了这么多。
“嗯。”
她开门进屋，迅速关上门。
谢凌握着手机，想问她为什么一直不回消息，但纠结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他其实有点怕，怕她说不想回……
叶琬将落在房间里的手机充上电，看见突突突冒出消息的聊天框，吓地差点叫出来。
“……”
从对不起，到新年快乐，最后一条。
我好像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