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又阻止不了我的决定。”
他偏不,就算站在这里的是月下木鲤本人,小鲤相信他也会和自己做出同样的选择。
太宰治愣了愣,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阿鲤,你不明白。”
“你那不是嫌我不明白,你是怕我明白。”
小鲤的确不懂太宰治的想法,可他能看见那溯流的根源。
很久很久以前,在太宰治还未记住月下木鲤的时候,阿鲤就已经很清楚太宰治的性格了。
太宰治做过无数过分的事情,包括但不限于试探对方,甚至是试探‘自己’,只是那时的阿鲤愿意去迁就,愿意去成全,因为阿鲤自己就是最后的底线。
如果有能力去改变,却又束手旁观…
月下木鲤不可能活到今天。
但小鲤今天不愿意迁就,他偏要站在这里大声的喊出来。
“我虽然要回去了,但我还要回来!”
他们的相识,始于那道能吞噬一切,宛若黑洞般阴冷的光。
而此刻发光的,在太宰治的眼里,毫无疑问是阿鲤。
那束温暖的光,正吸引着他,引导着他。
不是没有别的方法,可他只是更愿意去拥抱死亡。
他没有办法为阿鲤创造一个不需要他反复回溯的世界,因为那已经是‘发生过’的事情了。
所以他只能先制定一个能够保护好织田作与这个世界的办法。
可如果在一切结束之前,阿鲤朝他伸出了手……
——
无论是哪个世界,哪个时候的月下木鲤,都没有办法完全的理解太宰治。
因为无论太宰治如何解释,死亡在月下木鲤的眼中都是‘不可接受’的。
在月下木鲤的心中,重要之人的生命甚至比自己还要重要。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太宰治才会小心翼翼的将那份黑暗藏起来,为保护阿鲤好不容易创造的世界而努力。
这是一种束缚,但太宰治心甘情愿。
可小鲤不是那个意思啊。
“太宰君看到了些什么呢?”
事到如今,如果小鲤还不明白眼前这个太宰治是什么身份,又做过些什么的话,也就太笨蛋了。
他才不是那个笨蛋呢!
“我只能看见他看见的东西。”太宰治毫无保留的回应道。
小鲤叹了口气,看向着漆黑的,甚至伸手不见五指的四周,“我曾经对一个人说过,我不会否认人类任何的一种可能。”
这句话,对聪明的太宰治来说,已经足够明显了。
生不如死的痛楚,阿鲤看的比谁都清楚。
太宰治笑了,由衷的笑了,他牵着阿鲤的手,“嗯,谢谢你。”
“这次你不介意了吧!”小鲤莫名的开始火大,甩开太宰治的手,不满的说道。
太宰治摇头,“不介意了。”
在他从这个氧化的世界醒过去之前,能够再多见一见挚友,这对太宰治来说,是最隆重盛大的礼物。
——
小鲤根据正确的定位回到了属于他的世界与时间线。
他只要一想到在咖啡店里的那个迷茫的笨蛋,气不打一处来。
不行,不骂一顿,他咽不下这口气。
小鲤摘下自己的兜帽,快步走向波洛咖啡厅,开门的瞬间也喊出声。
“笨蛋阿鲤…”
所有人都回头,却只听见铃响,不见人。
“…刚刚是有谁在叫鲤酱吗?”萩原研二回头,疑惑的问道。
有一瞬间他们还以为闹鬼了。
松田阵平皱眉,“我好像,也听见了?”
伊达航走过去打开门,看了看外面,只有路过的路人,而且都离着门口有一段距离。
关上门,他摇头,“没人。”
随后,他还好好的将门锁了起来,避免别人误闯进来。
于是就当刚刚的是错觉,大家忽略了这件事。
小鲤愣住,他看着站在大街上的自己,疑惑极了。
他刚刚的确推开了门啊,为什么会自动回溯呢?
小鲤不信邪,他又去推门,还一边说,“阿鲤!阿鲤!我回…”
随后,他又站在了大街上。
怎么…回事?
之后,小鲤又试了好多种办法。
他发现自己和路人正常的对话不会被回溯,去推门也不会被回溯,可一旦自己说出类似表明身份的话,还有被阿鲤看见自己的脸,就会被回溯。
为什么,会这样?
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隔断在他们之间,阿鲤不能看清真实的他,他也不能主动让阿鲤知道自己是谁。
小鲤急死了,好不容易来到了正确的时间线,却根本没有办法回到阿鲤那里。
“啊啊啊可恶!”
“你…还好吗?”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