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行危脸色沉得要命,拉起蒋舟同的胳膊,不由分说往家里走。
他就多余说这一句话!
蒋舟同被他拉得踉跄一步,把胳膊往回抽了抽,路行危的手跟铁箍似的,挣不开。
“放开,我不会回去找她。”蒋舟同蹙眉,从后面轻轻踢了下路行危的脚后跟。
路行危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你太善变了。”
蒋舟同无奈,路行危力气大得很,攥得他手腕疼,解释道:“赵思媛是成年人,而且,她过来不是为了找我。”
路行危黑眸微眯,“那你为什么陪她?”
“我妈让我好好招待她。”
“这么说,她不是你喜欢的人?”路行危动作慢了下来,狐疑地问。
蒋舟同趁机把手抽回来,淡淡道:“不是。”
“那你不早说?”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路行危看了看他,说:“你妈让你好好招待人家,你就这么走了?会不会挨骂?”
蒋舟同横了他一眼,“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两人回了家,蒋舟同给赵思媛打去电话,让她注意安全,晚上一起吃饭。
赵思媛这些年经常一个人去旅游,是个挺有想法的人,蒋舟同和路行危不在旁边妨碍她,她可能会更自在一些。
赵思媛应下之后,蒋舟同回到客厅。
路行危从湿透的裤子里掏出还在滴水的手机,抬头与蒋舟同四目相对,“我忘把手机拿出来了。”
蒋舟同波澜不惊地说:“水果牌不是防水吗。”
路行危默了默,“我可能买到假的了。”
“对面那条街有维修店,自己拿过去问问。”
路行危顿了一下,说:“我听说,把它放在米缸里放一夜就能恢复正常。”
“听谁说的?”
“百度。”
蒋舟同冷笑一声:“那你去喊一声米师傅让它帮你修?”
路行危疑惑,“还需要这个步骤?百度上没说啊。我去试试。”
蒋舟同:“……”
他看着走进厨房的路行危,上下嘴唇动了动,吐出两个字来:“傻逼。”
下一刻,路行危皮笑肉不笑地走出来,“我逗你的,我是不懂,我又不是傻。”
“你不够傻?你怎么不上百度问问自己得了什么病?明天就该准备遗书了。”
蒋舟同转身走进卧室,把自己不常用的备用机拿了出来,递给他:“把电话卡取下来,回头我拿到对面问一下。”
“不能修算了,别浪费钱。”
蒋舟同诧异地说:“你居然会省钱?”
路行危洋洋得意,“我现在什么都会。”
蒋舟同送给他一枚冷笑。
蒋舟同让路行危自己去打扫客卧,再把他的东西搬进去,路行危照做。
不多时,市场把床垫送过来,还帮他们搬进了房间。
“谢谢。”蒋舟同从冰箱里拿了两瓶水递给师傅,将他们送出了房间。
回到房间看到路行危笨拙地往床上套床单,这大少爷哪里亲自做过这种事,连正反面都分不清。
“我帮你?”蒋舟同道。
路行危出乎意料地摇头,“你过来教我,我不可能每次都让你帮忙。”
听他的口气,似乎要在这里住好长一段时间。
蒋舟同突然有点后悔自己一时脑热做出的决定了。
可事已至此,他也不能把话收回来。
周日,蒋舟同和赵思媛约在酒店门口见面,路行危再三保证自己不作妖之后,跟在他身后出了门。
一整天下来,路行危的确没有再搞事情。
吃过晚饭后,两人将赵思媛送到高铁站,临走前,赵思媛把蒋舟同单独喊到一边说话。
路行危本来想跟过去,但是被蒋舟同一个眼神制止,想起自己好不容易在蒋舟同心里建立的可信度,路行危最终没有跟上去,就抱臂站在不远处,直勾勾地看着两人。
他的眼神太强势,让人根本忽略不了。
见赵思媛有点不自在,蒋舟同饱含歉意道:“不好意思,他没有恶意,你当他不存在就好了。”
赵思媛能感觉到,今天下来路行危对她的确说不上恶意,只是对待蒋舟同有一种过分的占有欲,虽说朋友之间存在占有欲并不反常,可是他好像恨不得把蒋舟同别在腰上,不让任何人靠近。
赵思媛低声道:“舟同,我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