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肯要,后来见徐小禧要生气,他才勉强收下。
这期间,徐小禧还拿到了薪酬,半个月三十金,用来支付李教练的训练费用。
还剩下一些银锭子以及铜钱,被徐小禧换成了金元宝,勉强买了两张书写纸,用来给外公外婆画像。
这天,徐小禧行刑结束,给张翼点香时,瞥了眼仅剩下几根的香火,心里盘算着再偷跑到阳间,去道观里讨香的可能性。
张翼的香火是不能断的,徐小禧还清楚的记得前段时间张翼那糟糕的状态,魂体都透明了。
这十来天,他被香火日日养着,虽然身上的伤依旧没好,但精神状态好了一些,就连脾气都没前段时间那么暴躁了。
可若是偷跑去阳间,他又要经历一次心惊胆战,说实话他挺害怕的。
然而,张翼与害怕之间,他还是选择了前者。
徐小禧在电话里与明陶陶约好,第二天带他去阳间的事情,当晚回来后,两只小鬼跑去鬼市,又买了一枚路引,以及一捆香火。
这香火不是徐小禧要吃,而是为了送给明陶陶的师父。
现在地府里严查贪污行贿,就算徐小禧敢给钱,对方也不敢收,他只好买一捆香火送礼,表达谢意。
明陶陶的师父没收,但被明陶陶收下了,他趁着白袍老者在前面领路时,故意慢了几步,拉开一些距离,在后面跟徐小禧小声解释,原因无非只有一个,不能贪污。
只不过要是师父勾魂累了,明陶陶拿出来几根点上,也算合情合理。
徐小禧不懂其中的门道儿,便没多问,只说让明陶陶看着办。
其实他不是不懂人情世故,只是不想让自己讨厌的鬼贪便宜。
之前那两个上司明里暗里地给他要孝敬,别说徐小禧当时没有,就算是有,他也不会给的。
明陶陶的师父却是帮了他大忙,虽然态度冷淡一些,但从头至尾都没跟他提过报酬之类的话,甚至说话是也没有半句阴阳怪气,徐小禧送礼送的心甘情愿。
只不过,他没有钱。
所以买路引和香火的钱,都是从张翼给他的那笔钱中拿的。
徐小禧心想,要是以后查贪查到他身上,他也有辩解的理由,反正钱都是用来给张翼买香才花掉的,没花在他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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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之前已经有过一次去阳间的经历,这次徐小禧倒是没那么忐忑不安。
去东柠观的路也有些熟悉,倒是节省了不少时间。
还不到七点,他们就到了地方,立在墙外喊道长。
没一会儿,道观大门打开,上次那位中年道长走出来,见是他们,倒没惊讶,甚至主动询问:“又来讨香火?”
徐小禧不好意思地点头:“嗯。”
中年道长问:“带钱了吗?”
徐小禧摇摇头:“没。”
这十天他一直待在阴间,怎么可能弄来阳间的钱币。
反倒是明陶陶出声询问:“道长,你们这儿一捆香,多少钱?”
中年道长也不拐弯扭捏,直接报出一个数字。
明陶陶听完,皱起眉头,小声嘟囔一句:“好贵。”
上次中年道长说过,他们以后不能以物换香,只能用阳间的钱币来买。
这十来天,明陶陶特意想办法弄来了一些阳间的钱币,但也只有几十块,勉强只够这香火的零头。
徐小禧硬着头皮,红着脸道:“道长,还有其他办法可以换香吗?”
中年道长反问:“你倒是说说,想用什么方法?”
徐小禧语塞。
他一只小鬼,能知道什么办法。
人鬼殊途,很多东西都不相通,就比如现在,挣钱对活人来说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可对鬼来说,却十分艰难。
中年道长见他沉默以对,缓缓说道:“我这有一套试卷,你若是答对了,便能给你一捆香。”
徐小禧惊喜地问道:“什么试卷?”
作为从小到大的学霸,最擅长考试答题。
中年道长没细说,转身回了道观。
没一会儿,两个青年道士搬出来上次那张桌椅,中年道长跟在后面,手中拿着一张试卷、一根圆珠笔,以及一本垫在底下的本子。
桌子摆好,各自贴上了黄符。
徐小禧再次碰到阳间物件,心情很好,犹如刚上学的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