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诺从房间出来时, 看到院子里刚刚落下一辆悬浮车,随后观星辰从隔壁书房出来。
看到司诺时,观星辰:“身体还好吗?”
司诺点点头:“在房间躺得有些累了, 想出来走走, 来客人了吗?”
“嗯,是安德夏上校,墨菲公爵家的。”
司诺对墨菲家并不陌生,毕竟是一颗矿星。
正说着,就见一位穿着并不是十分合身军装的男人从外面进来。
男人很瘦, 哪怕能看得出来对方尽量让自己步伐稳健, 却依旧能看出来他的体力似乎并没有完全恢复。
司诺想着他之前情况一定很严重。
安德夏进入别墅后, 恭敬地向观星辰行礼,他动作有些缓慢, 观星辰伸手托了他一下:“上校身体有恙,不必如此。”
但安德夏还是对着观星辰完成了这个礼。
“殿下日安。”
他话音落下,感受到另一道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抬眸看去, 就对上一双温润的黑眸。
心头轻轻一颤,只觉得这一双眼睛,分外熟悉。
不自觉地就有些愣神。
“上校?”
被观星辰唤了一声, 安德夏才意识到自己竟然盯着对方出神了。
连忙收回眼神:“抱歉, 冒犯了, 只是我们曾经见过吗?”
司诺摇头:“应该是没有。”
安德夏点点头:“可能是我认错了。”
观星辰:“上校我们去书房。”
今日观星辰给副官放了假,平日里这边是不留佣人在的。
所以司诺亲自去冲了茶。
此时安德夏坐在书房中:“今日过来,是想感谢殿下赐予的那幅画, 我现在身体日渐恢复, 不知日后康复后, 可否继续替帝国效劳,守卫疆土?”
“上校您有这份心,帝国怎么会拒绝,只是上校还需要好好休养,其实这幅画,墨菲公爵也出了力。”
“我知道,他购买这幅画的矿星,我已经还给他了。”
显然安德夏并不准备领安德烈的情分。
司诺敲了敲书房的门,然后推开,走进去:“殿下,上校喝茶。”
安德夏再次看向走进来的少年,少年身上那种安静温润的气质,让他仿若看见了已故的妻子。
他的妻子也有这样一双安静温润的眼睛。
“可否冒昧地问一下,殿下这位是?”
“上校治愈你的画,就是他画的。”
安德夏好似没想到是这样,顿时就要站起来,司诺见他身体不好连忙道:“上校您坐着就好,我叫司诺,很高兴我的画能够帮到您。”
“我没想到您竟然这样年轻,今日过来匆忙,没能带一些谢礼,我准备一下,改日给您送来。”
“上校您客气了,那幅画我已经拿到我应得的报酬了,您无需客气。”
安德夏却并不这样想,在他看来,对于能够治愈精神紊乱的画,都是无价之宝。
“既然如此日后您若是有需要,尽管吩咐一声,我安德夏绝对不会推辞。”
观星辰:“这是上校的诚意,司诺你不要推辞了。”
司诺闻言只好道:“那我便不同上校客气了。”
安德夏眼里映出了笑意:“好,好。”
他看着司诺,心里忍不住想,若是当初那个孩子还在的话,现在应该也有这么大了。
安德夏没有在这边多留,他今日过来,好似只是单纯来表达谢意的。
司诺目送他离开的背影,忍不住道:“上校看起来和墨菲公爵有很大的区别。”
“当年他若是没有出事,墨菲公爵不一定是之前见到的那位。”
司诺愣了下:“看来墨菲家发生过什么隐秘?”
观星辰看见少年露出好奇的神情,笑道:“倒也不算什么隐秘,关于墨菲家当年发生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安德夏上校当年在边关战场征战时,他的妻子在家为他诞下一个孩子,不过因为先天基因疾病,被当时的老公爵抛弃了,后来他的妻子也病逝,安德夏上校回归时,他的妻子和孩子都没有了。
一气之下精神紊乱发作,墨菲家不会让一个要一个患有精神紊乱的人成为族长。”
说到这里,观星辰没有继续,但司诺知道这个故事到这里就没有然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