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像是春风点在平静的湖面上,仅此一下,澄澈的湖面泛起阵阵涟漪。春水上撒着粼粼微光,她的一颗心同波光荡漾着,摇曳得不成样子。
她的耳背后,有一颗很小的痣。
沈蹊的唇落在上面,吻得水波一颤,兰芙蕖下唇更是咬出一道浅浅的印痕。她紧张地秉着呼吸,双臂被丝绸拽得尽数张开,他也只是浅浅吻了一下,瞬时间坐起来。
他的头发丝与她的耳背擦过。
下一刻,沈蹊将那一条绸布解开。
少女紧闭着眼睛,睫羽轻轻颤抖了下,重见天日的一瞬,她看见沈蹊垂下眼,也将她手腕上的东西解开。
她太小了。
根本受不了这些。
艳红色的布尽数垂落,软绵绵地坠在塌边,沈蹊将那些东西重新收好、随意挪至床尾。
兰芙蕖有些惊讶:“不……不要了吗?”
就在刚刚,即便她被蒙着眼睛,也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渴望与躁动。诚然,他的血液在身体里兴奋地窜动着,呼之欲出的,是那颗赤诚火热的心。
男人将情动压至心底,俯下身来,将她抱住。
他的胸膛很宽实温暖。
“你不舒服,就不要了。”
兰芙蕖往床边看了一眼。
除去那几根艳丽的绸缎,还有几件款式十分新奇的衣裳。其中一样衣裳上面破了好些个洞,她不知道那些洞是做什么用的。
除此以外。
还有几根白玉做的柱状之物。
有粗有细,最粗壮的那根白玉表面凹凸不平。
她喉间无端感到干涩。
刚准备说些什么,帐外忽然传来脚步声。
还有二姐的声音:“小妹,你在帐子里面吗,小妹——”
兰芙蕖猛地从床上窜起来,提了提被角,惊慌失措地瞪向身侧之人。
完了,二姐回来了。
她和沈蹊要被捉.奸在床了!
虽然说她已跟二姐坦白自己同沈惊游的关系,但被人在床上捉住,始终是件十分丢脸的事。
军帐外的声响越来越近。
她也越来越着急,紧张地揪了揪身侧之人的衣袖。
怎么办?
沈蹊丝毫不慌乱,反而噙着笑看她:“怕什么,我们又真没做什么。”
兰芙蕖瞪了一眼他,抓着他的胳膊躲在床侧。
“小妹?”
兰清荷唤了几声,继而掀帘而入。
令兰芙蕖感到意外的是,她竟听到了两个人的脚步声。
一个是二姐,那另一个人是……
兰清荷在她桌案上翻找了阵,没往床边走,自然也并未发现躲于床侧的二人。另一人规矩地站在帐外,并未唐突地走进来。
“骆大哥。”
兰清荷翻找出一物,朝帐外唤了声,声音里竟藏着忸怩与娇羞。
兰芙蕖震惊地看了沈蹊一眼,男人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只略垂着眸,瞧着她。
“骆大哥,这个送给你。”
兰清荷又走至帐外,声音柔得好似能掐出水来,“多谢骆大哥上次的帮衬,这个当作谢礼,送给您。”
兰芙蕖全程没有听到那男子的声音。
不一会儿,那两道脚步声远去。
她迟迟未回过神,像只小鹌鹑般缩在床边,埋着脖子。直到沈蹊揉了揉她的脸,把她从地上抱起来。
“傻了?”
兰芙蕖摇摇头,“我二姐与他——”
是什么关系?
她往桌案上看了眼,只一眼,就发觉案上的荷包不见了。
那只绣着鸳鸯的荷包。
她回想起来,二姐频频找她改的荷包、荷包上的鸳鸯图案,还有她每次落针时,那甜蜜的神色……
二姐是有喜欢的人了。
“可那个人对我二姐,好像并不热络。”
闻言,沈蹊不由得转脸望过来。
“要怎样才算热络?”
不等兰芙蕖反应。
他低下头,在少女脸颊上飞快嘬了一口。
“这样算么?”
一个转瞬即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