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坐起,那东西又从棉被间跳出来。
沈蹊低着头,目光在其上流连,目光也愈发幽深。
她将被子拉得很高,可不知是她的肌肤滑,还是那棉被滑,雪巍巍的小白兔又含苞欲放。在她面前,沈蹊向来毫不遮掩自己的欲想,此时此刻,少女手指抚弄着他微红的耳垂,被子边角露出的东西更像是一种引.诱。
沈惊游低下头,张嘴。
兰芙蕖惊得叫了声,手上的动作一颤,刚解开一层的头发丝又与耳环纠缠在了一起。他这一低头,带得她整个人又往前靠了靠,下一瞬,她感受到对方温热的气息。
“嘬。”
他咬了口葡萄。
沈蹊向来不喜欢甜食,兰芙蕖还记得,小时候在青衣巷里,她便经常缠着姨娘要槐花糕。城南邹记桃花铺子家的糕点当真是一绝,姨娘不给她买,反倒是沈惊游,不知从哪听来了她喜欢吃那玩意儿,从此她便有吃不完的槐花糕点。
那时候,她与沈蹊坐在青衣巷的台阶上,小姑娘怀里抱着一盒糕点,想与他分。
少年摇摇头,一本正经:“这么甜的东西,也只有你们小姑娘才会喜欢。”
他怕倒牙。
而现在,沈蹊闭上眼,这葡萄……太甜了。
自从与兰芙蕖在一起后,他竟也开始喜欢吃甜食了。
淡粉色的葡萄珠,被他一口吃下去,连籽儿都不带吐。如此寒冬,葡萄并不是应季,眼前这葡萄明明瞧上去青涩,轻咬一口却熟透了。他的牙齿上也带了几分磨损感,直将那甜丝丝的味道尽数咽入喉舌。
八月到十月,是葡萄成熟的季节。
南方的葡萄熟得更早些,六七月时,饱满的葡萄珠便挂在藤蔓上了。雨水淅淅沥沥地落下,珠果上裹了层水渍,良久,沈蹊才恋恋不舍得放开她。
兰芙蕖靠着床栏,小臂都麻了。
那东西还没有解开。
她回过神,娇嗔了声,他笑意反倒更甚,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杰作,还未来得及开口,忽然耳朵上一热。
她像只小狼一样,不服输地咬上来。
一口咬住了他的耳环。
“哎,哎,硌牙——嘶……”
他伸出手,想要止住这只小奶狼。
可耳垂上一道温热的触感,他的身子就这般毫无征兆地麻了下去。兰芙蕖轻咬着他的耳环,那只他明明嘴上嫌弃,却戴了许久的、莹白色的耳坠子。
兰芙蕖的牙齿也被这块玉硌到了。
忍不住低低叫了声:“好硬……”
“什么?”
“这只耳坠,好硬,硌到我的嘴了。”
沈蹊的目光闪了闪。
他唇角翘起一道浅浅的弧度,漫不经心地“哦”了声,而后压低了声:“还有更硬的,夫人,要不要试试?”
紧接着,不等兰芙蕖反应。
对方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的身形往下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