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解决的问题,就完全不是问题。我现在有的是钱,一千几百万的美金是拿不出来,但是一千几百万日元对我来说不是难事,大不了就到处借。反正他身上不能留疤。
哦哦哦,萩原研二好得很快。
我认为,他能好得那么快,全靠我盯着。
我既盯着萩原研二的饮食和康复情况,还盯着看护人员和医生。我不介意实习医生来换药,但是他们要是表现不好,他们就死定了。我也不会真的让他们死,顶多就是冷嘲热讽一下。他们心理素质差和我榎本弘一有什么关系。后来我去医院看萩原研二的时候,发现没有任何医生和护士愿意在我面前表现。明明他们之前都觉得我很帅很年轻有为什么的,一定是他们看腻我了。
萩原研二无情地拆穿说,连有几十年经验的老医生在我面前都被我骂哭,反问我觉得他们为什么要躲着我。
我“啊”了一声表示我超无辜的,完全不知道他在瞎说什么大实话。
他出院的时候,其他人过来接,我就不去凑热闹了。
这里的其他人是指他在东京警校的朋友。我在医院的时候,也有刻意避开和别人见面的时间。我一开始就和萩原研二说清楚了,我不想见到他们,所以他们在的话,我就不过去了。他也可以把这件事告诉他们,让他们自己避开。不过因为我太闲了,所以他每天过来医院的话,我不可能遇不到。
我见到松田阵平的次数比较多。他来得比萩原研二他姐姐还勤快。原本萩原研二姐姐也是天天来的,还专门请了三个多星期的假。自从我开始接手后几天,她干脆就回工作岗位认真工作,让萩原研二出院的时候通知她一下。松田阵平每天下班的时候过来,偶尔会赶上饭点,就干脆也跟着吃我买给萩原研二的三餐,后来我就把他的份也买了,他要是不来,我就挂在他公寓门口。
厨师是羽贺响辅介绍的私家厨师,是个七十岁精神特别好的老奶奶。她本身也有营养师的资格,年轻的时候是在富豪家工作,现在退休后在家里面自己工作,专做营养便当。做好订购的东西之后,她一般会送到顾客家里面。羽贺响辅有时候吃不上饭,就会打电话给她。她做便当的时候很精细,可以花好几天来准备一个食材。我印象最深的是她做一道和风牛蒡烧肉盒子,工序整整有十四道,花了有三个小时,每个便当盒里面只有三个小小的,数量不多不少,大小都是一口的量。我五秒三个,吃完的感觉——莫大的空虚,好像才刚开始吃就结束了。我那会是在她家等,她见我吃完了,朝着我招了招手,又偷偷给我再塞了三个新的。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永远都不知道我偷偷多吃了多少好东西。
我偶尔也看到伊达航。他对此并不怎么惊讶,我也没有必要解释。我通常一两句话就跟他说完了,总得来说就是跟警校时的相处差不多。他有约过我出去喝酒,我拒绝了。老实说,我跟他不熟。那会答应他喝酒是因为我关心诸伏景光的事情,也想融入他们团体,但现在想想也不需要。这种话就不用直接说出来。当然,他想听,我也可以直接说。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两人和萩原研二关系也很好,他们也会时不时过来看萩原研二的康复情况。他们五个一起经历过生死患难,整个警校生活都是在彼此陪伴中度过的。我自然是比不上他们的。我现在也清楚我自己的定位。我也没有想过萩原研二会觉得我是什么挚友之类的,就当我是个怪脾气,又爱多管闲事的人就好了。反正,我不想要萩原研二因为我的存在而难做。
他们两个来的话,我会自己主动避开。其实降谷零还可以,主要是我不愿意见到诸伏景光,连说话也不想和他说。
我对他的情绪是最复杂的。我至今也盘不出个逻辑出来。只能说我碰到他的时候,我会觉得尴尬,有种如坐针毡的全身不自在。我知道,说尴尬不自在这个词真的太狭隘了,但就是不知道描述我这种情绪。像是我有一次刚好碰到他在大厅的自动饮料贩卖机买饮料,我当时正大大咧咧地盘坐在椅子上看电视,无意识地往周围一瞥,结果发现对方的背影的一瞬间,就把我吓到了。我立刻拿起医院手册遮着自己,挡住外界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