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全区直播谋杀过程?这简直是把我们白银之庭的脸面扔在地上踩啊!这能忍吗?这根本忍不了!”
枫鸽区白银之庭, 高楼会议室。
一个穿着浅蓝色西装,极其注意形象甚至还喷了香水的男人指着马卡斯·乔尔车内监控画面,脸上满是讥讽。
那监控清晰录入了潘多拉成员瞬移出现在车厢内悄无声息带走最后排两人, 最后自己再悄悄瞬移回车厢内用手/枪顶住马卡斯·乔尔并放下挑衅话语的全过程。
那一来一去一回堪称熟练至极, 但当时观察监控画面的人并没有发现异常,显然那时潘多拉干扰了监控, 最后还是由白银之庭进行破解才恢复原来的画面。
也就是现在会议室里重复播放十来遍的这段监控录像。
浅蓝色西装的男人装模作样地卷起左手袖子, 露出他那十几万的手表, 随后才看向坐在对面低头看文件的执法官们,阴阳怪气道:“还有你们, 明明在现场距离那什么风遥就一个手掌的距离,为什么不直接抓了他?一个两个的都是一群废物, 干脆点承认自己的无能, 退到二线, 让那些有能力的同伴接手。”
说完后, 他冷哼一声,抬手整理衣领, 重重坐了下去。
旁边的助理给他递水, 于是接过水杯浅浅喝了一口, 斜着眼看对面那几人,故意用不低的音量冷嘲热讽, “瞧瞧有些人, 领着工资, 正事不做,客人来了连杯水也不倒。”
坐在对面一排的只有三人, 廖无许, 祝宇洲和叶书达。
“哎?您是客吗?不是吧。”
面对质问, 只有廖无许笑眯眯地开了口,像是被骂的人中根本没有自己一样,反向阴阳怪气,“都是执法官,来了这里不跟回自己家一样吗,想喝水当然自己倒呗。”
对面装模作样的男人手一抖,脸色臭得仿佛能滴墨。
坐在旁边看了三遍文件都快打瞌睡的祝宇洲悄悄翻了个白眼,凑过去小声问:“这人谁啊,在那指手画脚的。”
廖无许也降低音量,但依旧不高不低,拖长的音调若有若无含着些嘲讽:“空降的,虽然也是执法官,但站的队跟我们不是同一个。意思意思听他讲一下就行,不用进脑子,毕竟对面那群都是些大脑空空只会抢功劳的白/痴嘛。”
这话一出,对面坐着的五人全都臭了脸,只有最左边那人戴着墨镜,看不清表情,但全程嘴角朝下,显然情绪也不好。
而中间的也就是刚刚那穿着淡蓝色西装的男人气得连手指头都在抖。
“你!你说什么?有胆子再说一遍!”
他愤怒地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廖无许怒道。
廖无许往后一靠,懒洋洋地抬眸,那股子在底层摸爬打滚的气质瞬间涌了出来,“生什么气啊,我又不介意和某些耳聋的残疾人多念叨念叨两遍,我说……”
“廖无许。”
右手边的叶书达不紧不慢地打断廖无许的话,却并没有看他,只是掀起眼皮与对面那群空降来的人一一对视,在最左边那人身上多停留一会,随后整理东西站了起来。
“抱歉,刚刚突然发来通知,我们有任务了。下次见,几位先生。”
叶书达推开椅子,径直走出了会议室的门。
紧跟其后的是叨叨着“哎呀真不巧可惜我还想和你多聊聊”的廖无许,以及不经意间像是自言自语般留下一句话的祝宇洲。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请自来者,非客,是敌。”
最后,室内只剩下空降的那五人。
片刻沉默后,有人忍不住问坐在最左边极为不起眼的年轻人,对方全程没有说一句话,戴着墨镜眯眼打瞌睡,却是他们中身份最高的。
“叶哥,接下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叶盛摘下伪装用的墨镜,满脸写着厌倦,“现在是中午,我该去吃饭了,你们自己找地方玩去吧,乖啊。”
他经过穿淡蓝色西装的男人身边时,抬手拍拍对方的肩膀,夸赞道:“做的不错,继续吸引火力,加油。”
叶盛根本没去看后面男人瞬间扭曲起来的表情,自顾自往前走去,只是他的目标根本不是食堂,几分钟后,他直接走出了白银之庭的大门。
看着阴沉的天空,年轻人重新戴上了墨镜,喃喃低语,也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什么人听,“虽然我是不想趟这摊浑水,但我呢,非常喜欢阅读。最近一来枫鸽区就爱上了一本小说,还没出版,但在网上很火,可能也是因为照应了最近的社会热点,文名是《罪与新世界》,听起来很不错对吧。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要到老师的签名……”
三天后。
[狂欢节?偏偏在这个时间点举办……]
系统在脑海中嘟嘟囔囔。
楚意仰起头看向湛蓝的天空,那里有十来个在半空飘浮的巨大红灯笼,在空中随风悠悠而动,而在灯笼间遍布无数条七彩的丝带,每隔几米悬挂小型铃铛,随着轻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