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你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吗?”他不信师父不知道自己已经回来,按理来说是已经做好了心里建设准备的。
老道竭力隐藏自己的心虚:“没有啊。”
姜摇怀疑的看了他一眼,“是么?”
冷笑一声,他拿出手机,放出消息页面:“解释吧,我给你发的消息不回复。”
老道:“……我手机丢了,后来换手机了,手机卡也换了。”某天他接待游客,游客太多,手机被挤掉了出去,不知道被谁捡走了。
“我猜也是。”姜摇收了手机,大摇大摆进了房间,“我来拿我之前留在这里的东西,快给我通通交出来。”
之前因为一直在外游历,他将供奉红红的神龛还有别的东西都放在师父了这里,现下准备回家,自然要把那些东西带回去。
“你等我,我去给你拿。”老道立刻忙不迭地应了,转身就去了库房。
姜摇:“……”真的好不对劲,他师父居然没有破口大骂,不应该让他直接滚吗?难道真的是很久不见,容忍度变得高了?就像父母对外出就读一年回家的孩子一样?要过几天才会本性暴露?
不过人已经去了库房,想起刚才两个道士说师父好几天没正常吃饭,姜摇背着竹篓去了柴房准备烧火做饭,因为背着谢宁太过习以为常,以至于最开始没察觉到不对,直到黑烟从炉下飘出,熏得他呛了一下时,从竹篓伸出的手一下抓住了他的头发猛的拉拽住。
“啊啊啊啊啊松手啊我这就出去!!!!”
仿佛世界线重演一般,他痛得龇牙咧嘴拎着篮子跑出柴房朝菜地走去,在菜地里一边用镰刀挖菜一边抱怨:“你总是抓我头发,我头发真秃了怎么办?你也不想要一个秃头的男朋友吧?”
说着姜摇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头发,迟钝意识过来什么。
他沉睡这一年里……头发好像半点没长,还是和以前一样只到肩膀,再摸自己脉搏,已经不会再跳动了。
“啊……我已经死了。”姜摇第一次真真切切直面了这个事实。
忧伤片刻,他挖出一颗白菜惆怅道:“以前好歹是一个活人和一个死人在一起,现在倒好,两个死人在一起了。”
“这下我们是真的天造地设的一对了,红红。”
从竹篓中伸出来的苍白的双手,诡异地环绕着他的脖颈,无声的做着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