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的人,尤其是我的儿子!”
若是在平时,他断然不会有这样不讲理,甚至刚愎蛮横的态度,毕竟身处高位,他的言行会决定部下的行事,要约束他们,就得更约束自己;更何况,他的一言一行也代表着他的家族荣耀和修养,甚至,哪怕在战场上,他也不会露出这种明显的品性上的不堪。
但现在,他已经不是位高权重的大丞相,也不是世代簪缨的盛国公。
而是一个恐惧于失去孩子的父亲。
宇文愆轻声道:“儿子会想办法,去向那人——讨药。”
宇文渊没有立刻说话,只是点了点头,锐利而悍然的目光扫视了大殿上站着的这几个人,面色冷如坚铁,半晌,才用低沉而充满威慑力的口气慢慢说道:“若是让我知道,谁的手里握着药,却不肯救我的儿子——我一定不会轻易放过那个人!”
话音刚落,承庆殿寂静的气氛中,响起了一声轻微,似乎低不可闻的喘息声。
是有人倒抽了一口冷气。
商如意不动声色的低下头去,眼角微挑,只见站在最后面,没引起任何人注意的虞定兴,此刻抬起手来,轻轻的擦了一下头上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