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鸣道人?”
钟言听到这个名字,心中一惊。
自己手里拿着的这一卷人皮经书上写着的是《鹤鸣笔谈》,这与女子口中说的“鹤鸣道人”,是否语出同源?
“他就是鹤鸣道人,他会吃了我们所有人!”
那婢女歇斯底里,如同狂躁症发作一般嘶吼,她极力往后挪动屁股,甚至碰到了那融化尸骸的墙壁。
“啊!”
她的手碰到一张干瘪的人脸,等这位婢女觉察到时候,她发出了尖锐的叫声,令人耳膜生疼。
“你冷静一点。”
杜平按住了婢女,试图让她安静下来。
而赵文谦则握住自己的佩刀,朝着那小孩的方向走了一步。
“你到底是谁?”
那小孩一脸迷茫,不知道为什么婢女忽然就开始发疯,他摇了摇头,以带着乡音的口吻发言。
“俺什么都不知道,俺真的是好人,大侠饶命,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还不断磕头,看起来相当无辜。
“你别装蒜,老实点交代!”
赵武阳更是恶狠狠地瞪着那孩子,大有准备出手的意思。
“别急,我们不能因为一面之词就随意动手。”
钟言这时候劝阻道,他不知道赵文谦和赵武阳是不是被这婢女迷了心智,说话做事都有些不理智。
“你说说,鹤鸣道人是什么?”
他像是审讯一般询问道,没有让太虚门的师兄弟看出自己对这名字也是一头雾水。
“鹤鸣道人是,是一个很坏很坏人,他不但吃人,而且还会以看其他人相互残杀为乐,他不是妖邪,却比那些怪物更加可怕!”
婢女以自己浅薄的言辞形容道。
“鹤鸣道人最近传闻出现的左道妖人,他所到之处,通常会生灵涂炭,尸横遍野。”
宋月笙补充解释道,又看了眼那瑟瑟发抖的小孩。
他实在不相信,鹤鸣道人是这样弱小可怜无助的孩子。
“我刚才找到了一卷经文,这上面记载了一些东西。”
钟言沉思片刻,忽然掏出了手里的那人皮经卷,拿给几人看。
赵文谦和赵武阳自然是看不懂的,他们端详了一会儿,也摸不着头脑,只觉得是鬼画符。
宋月笙和杜平则陷入思考,脸上还有一些难以置信的神色。
“你认识字吗?”
钟言问了一句这婢女。
她惊魂未定,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微微颔首。
“之前跟着家里公子学过一些,但不会写。”
钟言将人皮经卷递给婢女,她看了两眼,有些惶恐,急忙将其还给了钟言。
“你觉得这上面的东西眼熟吗?”
他又问道。
“这,奴婢见识少,不懂这么多东西。”
那婢女垂下眉眼。
听到她的话,钟言若有所思,同时后退了一步。
“原来是你。”
听到钟言的话,不仅赵家叔侄,就连宋月笙与杜平都感到迷惑不解。
“大人你在说什么,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那婢女一愣,随即眼眶通红,大声控诉。
“你根本不认识这上面的文字。”
钟言接着说道。
“因为这上面分明写着《鹤鸣笔谈》,你刚刚脱口而出鹤鸣道人这个名字,如果认识字,又怎么会看不出这些?”
闻言,赵武阳立刻出声。
“或许是她学识浅薄,认不得那几个字。”
“不,赵兄,她并非只是不认识那些文字而已,她并非此地之人。”
钟言的手已经握在了剑柄上。
阮白露眉毛微微一挑,很快就理解了钟言的意思。
“并非此地之人......”
赵文谦若有所思,他看了眼那婢女,又看向钟言。
“此话怎讲?”
“还记得她最开始看我们的眼神的,她只在我身上逗留了片刻,更多关注的是阮姑娘,而宋兄等人则截然相反。”
钟言当着众人的面说道。
“最开始就注意到了阮姑娘,你并非大璃朝的人,而是和我们来自同一个地方的人。”
这很简单,倘若这婢女是遗迹里的历史投影,那么在她的眼中,显然是钟言更加强大,更加值得注意,而阮白露不过只是一个弱女子罢了。
可她的关注点却在阮白露身上,就说明在她的眼中,钟言和阮白露还是原本的模样。
这样的人,只可能来自于神州!
她是在钟言等人进入遗迹之后才进来的!
听到钟言的话语,赵文谦一脸骇然,他立刻后退半步,与那婢女保持距离。
赵武阳有些茫然,却也很快跟着叔父摆出架势。
那婢女手足无措地看着其他人,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