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的宫女太监,主子生病,无论真正的原因为何,总有奴才伺候不精心的一条罪状在,皇上若病好,他们还能只挨点体罚,皇上若没了,全都得死。
梁遇寅寒着脸在旁:
“若再有啼哭者,就不必在未央宫前伺候了,送去慎刑司重新做人吧!”
他见了姜娴,忙收了面色向她请安,同时向她回禀——已经有三个胆小哭起来的太监宫女被拉走了。姜娴颔首表示明白,在这危难当头,哭闹影响其他宫人心态,惹得人心惶惶,只能重罚以镇人心:“接下来的安排,还请顾嫔娘娘给个明示。”
梁遇寅也有自己的成算。
若姜娴是个只能邀宠不能担事的,他就哄着她听自己的话,但明面上的面子肯定是要给够的。
姜娴定定神,道:“不必跪在这里,也不用留人祈福,这些后宫里早有人做着。传令下去,把宫女太监分为两批,日夜轮班,任何时辰必须有一半的人手精力充沛的人手供我驱使。以两人为一组,换岗之前互相验查体温,若有发热病征便换下去。”
“让宫人烧热水,所有皇上接触过的物品,便不用第二回,能烧毁的烧毁,不能烧的就放入沸水中消毒。”
“同理,未央宫的一切清洁都必须使用沸水。”
古代的酿酒工艺落后,现代的酒尚且不能用来当酒精消毒,燕赤酿出来的酒也堪忧。姜娴忍着肉痛,向系统兑换了一些消毒药粉,兑在宫人煮好的大桶沸水里。
姜娴一顿,回头问:
“慧嫔,在调度宫人以外,我准备贴身伺候皇上,和皇上同吃同睡,你要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