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发麻，却还是咬着牙继续提出自己的问题。
“那，三十一减十九，要向十位借十对么？”
王无敌呆呆地点了点头，很有经验地等待着安安下一个雷人之语。
不出他所料，安安继续出声提问：“那要是他不肯借怎么办啊？”
一声惨笑，见惯了大风大浪，历经过无数生死危机的王无敌，头一次感觉活着好像也没什么意思。
看着依旧热情高涨的安安，老人忍不住出声询问：“安安，你为什么要必须弄懂两道题啊？”
“长生叔叔说，要是王爷爷教会我两道题，就教我怎么把鱼养在扇子里面。”
安安头也没抬，继续研究着“要是十位数不肯借，那怎么办”这个学术难题。
王无敌咬牙切齿，觉得今天上午那顿打有点轻了。
顾长生那厮，不是什么好玩意儿啊！
目光看向安安，他出声好言劝解：“安安，我教你好不好，我给你看养鱼那个道决的书。”
“爷爷不会么？看书好麻烦的，字好多。长生叔叔答应直接教我，不用看书的。”
王无敌呼吸一窒。
今天才刚拿到《大衍术》，他上哪儿会去啊……
“爷爷可以学哦，等学会再教安安好不好？”
强颜欢笑，堂堂玉清宫宫主此刻有些卑微。
安安想了想，用自己稚嫩的声音再度给出致命一击。
“长生叔叔学了一个星期就学会了哦，王爷爷也能学会么？”
长叹一声，王无敌心中满是苦涩。
老夫无敌于世，不想却折戟于此。
他颤抖着手拿起粉笔，开始了第三十二次两位数减法的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