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生现在算是明白了。
什么叫改行如隔山，什么叫改行如换命。
王冰和杀手猫就是完美的诠释。
但凡有点生意头脑，都干不出在这里开猫咖这种事儿吧？
正好，众人从玉清宫赶过来，也都还没吃饭。
顾长生就带着他们走进了猫咖店。
“欢迎光~~临！”
虽然正背对着门擦桌子，可听到动静，王冰还是习惯性地喊出了声。
被王冰的声音吵醒，杀手猫懒懒地翻了个身子。
也不知道到底醒了没有，它嘴里嘟嘟囔囔的。
要不是顾长生耳力过人，他都听不清楚杀手猫在说什么。
“一杯奶茶……踩奶五十下。一个单人套餐……可以抱着摸五分钟。团购没有优惠，第一次来打八五折喵。”
然后它又沉沉睡了过去，片刻后，好像是想起最重要的事情还没说，杀手猫强打精神，继续嘟囔。
“一次性充值五千，可以……可以成为本店的VIP，买猫条……买猫条喂我半价喵。”
断断续续得，杀手猫坚持着说完了自己的台词，然后脑袋一沉，彻底睡死了过去。
……
它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这时，王冰擦好了桌子，一边说话一边转过身来。
“下午两点到四点，是我家猫猫午睡的时间，想撸猫的话可以晚点……”看到顾长生复杂的眼神，王冰话语一顿。
见鬼，看着王冰有些尴尬的眼神，顾长生竟然有种出去资助可怜的小姐姐，结果发现小姐姐是单位同事的感觉。
艹。
良久，还是躺平居士开口，打破了沉默。
“你这儿有什么吃的？”
“哦哦哦，这是菜单，您看看就好。”王冰忙把菜单递出去，然后招呼着众人坐下。
本来就不大的猫咖店，一下子显得拥挤了不少。
皱着眉头，顾长生犹豫许久，还是出声点菜了。
“呃……我要这个，无敌可爱杀手猫猫套餐。”
死了算了。
王冰脑子绝对有大病。起的都tm什么破名字。
大概是还有一丝廉耻心，王冰面色尴尬，沉默了片刻，然后小声为自己辩解。
“店名，对联，菜的名字，收费标准……都是熊猫们帮忙定下来的。”
？？？
顾长生有些怀疑。
要说“性感猫猫，在线求撸”，是熊猫们搞出来的，他是相信的。
但是这粉红色系的菜名，打死顾长生，他也不相信是那群古惑熊弄出来的。
看着顾长生脸上快溢出来的怀疑，王冰有些急了，他多少还是想做人的。
支支吾吾地继续解释：“真是他们……这几天，他们一直都在看一部叫什么间谍过家家的动漫，多少受了点影响。”
……
倒也说得通。
顾长生继续问道：“你们很缺钱么……我记得当时，是给你们申报了每月补助的啊，那钱也不少了啊。”
提到这个，王冰一脸绝望的表情。
“来了这儿以后，它就彻底放飞自我了。每天要吃新鲜的烤壁虎尾，要喝新鲜的牛奶，偶尔还要去酒吧喝两杯。”
长叹一口气，王冰继续诉苦：“这个月的补助不到一个礼拜就花没了。它又啥也不会，熊猫们就帮衬着开了家猫咖店。”
顾长生皱了皱眉头，有些奇怪。“它能吃多少，一只猫而已，比起别的异兽应该吃得很少了吧。”
小心地看了看杀手猫，确定它还在睡觉，王冰压低嗓门，低声说道：“它是橘猫，不一样的。”
……
很合理。
和顾长生聊完，王冰记下每位客人点的餐，就去后厨准备饭菜了。
当初抓捕杀手猫的行动，就是龙组负责的。
龙组众人也都知道眼前这只猫的来历，心情都比较复杂。
过了一会儿，龙组唯一一个女孩还是忍不住了。
她走到猫爬架旁，伸出指头轻轻戳了戳杀手猫圆滚滚的肚子。
杀手猫“喵”了一声，翻了个身子。
顾长生清晰地看到，这个女孩眼里迸发出了变态的精光。
她伸出手，轻轻摸着猫头，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
没一会儿，杀手猫被折腾得醒了过来。
感觉到有人在摸它，它一个健步跳到了猫爬架的最高处。
眼睛迷迷糊糊地睁开，也没看清店里众人的面孔，就看到人挺多的。
然后它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慵懒地说道：“不能一起来，一个一个来喵。”
这糟糕的台词……
这一刻，顾长生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来错了地方。
果然，猫咖店的猫，还是不要说话来得正常一点。不然鬼知道，它们会说出什么石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