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柳在隔壁船舱中,虽未亲眼目睹刚才的枪战,但透过门缝传来的枪声与随后的哭喊,让她心中的恐惧与担忧达到了顶点。
她紧紧抓着金妈的手,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颤抖地问:“外面到底怎么了?大少爷他……他没事吧?”
金妈虽也心中忐忑,却强作镇定,安慰道:“烟柳,放宽心,大少爷吉人自有天相,定能逢凶化吉。”
岳文轩站在吧台旁,看到眼前混乱的场面,心里也有一些感伤。
头等舱里的这些客人已经是这个时代中少有的富豪群体,但在这个混乱的年代,仍然免不了要随时面对死亡的威胁。
“诸位,都听我说,请大家务必保持冷静。”
岳文轩的声音沉稳有力,穿透了四周的嘈杂,“虽然这里的劫匪已被清除,但很可能还有其他同伙,说不定这些人马上就会冲进来。
为了大家的安全,请老弱妇孺们暂时回到各自的房间,紧闭门窗,切勿随意走动。
至于在场的护卫和有勇气拿枪的年轻人,请你们和我一起留下来。
这个时候需要更多的人勇敢地站出来,不然的话,等剩余的劫匪冲进来,咱们一个都跑不了。”
旅客们闻言,纷纷点头,有的搀扶着受伤的同伴,有的则抱起受惊的孩子,按照岳文轩的指示有序撤离。
尽管大家的心里都很惊恐,但因为看到了岳文轩的镇定和他的从容不迫,每个人的心里都生出了一丝希望。
老弱妇孺们离开之后,除了岳文轩几人,最终留下来的只有四个人。
其中三名是富豪的护卫,其中有一人的左臂还受了伤,直到现在还流着血。
那个唯一愿意留下来面对危险的年轻人,让岳文轩很意外,因为这个人就是纪延昭的那个好友瞿书墨。
瞿书墨走到岳文轩的近前,神情郑重的说道:“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瞿书墨,这一次来吴州是为一位家中长辈祝寿。”
岳文轩伸出右手和他紧紧握在一起,“我叫岳文轩,土生土长的吴州人,咱们在这种情况之下认识,也算是一种特别的缘分。
瞿书墨虽然是纪延昭拐着弯的亲戚,但两人显然并非一路人,在岳文轩的探查中,他一直都在劝解纪延昭,可惜没起到什么作用。
对于这个人,岳文轩还是有些好感的,关心的问道:“你枪法怎么样?”
“专门练过一段时间,虽然算不上是神枪手,但应该比大部分士兵要强一些。”瞿书墨显然对自己的枪法很有信心。
岳文轩为了瞿书墨的安全考虑,原本打算劝他回船舱里待着,看他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也就不打算把这句话说出口了。
在岳文轩的探查当中,二等舱的劫匪已经分出一部分人,正在快速的向头等舱接近。
他当仁不让的说道:“等会儿可能还会有劫匪冲进来,咱们需要有一个统一的指挥。我毛遂自荐一下,接下来都听我的指挥,大家有意见吗?”
刚才岳文轩那神枪手一般的表现,早已经深入人心,大家当然不会有什么意见,都痛快的答应下来。
岳文轩快速的进行分配,让所有人都躲藏在掩体的后面,枪口都对准了头等舱的入口。
头等舱内,气氛紧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每一声细微的响动都足以让人心惊肉跳。岳文轩的目光如炬,穿透了昏暗的光线,紧紧锁定在已经被锁死的舱门处,那里即将成为生与死的分界。
“大家准备,劫匪很快就会到,记住我刚才的分配,说不定劫匪的人员很多,我们要尽量节省子弹。”
岳文轩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在每个人耳边回响,如同定海神针,让大家原本慌乱的心逐渐安定下来。
不多时,舱门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伴随着几声粗犷的咒骂,显然劫匪们已经迫近。
岳文轩的表情始终都很沉稳,他轻轻举起手,示意众人保持静默。
“三、二、一!”
随着他的倒数结束,舱门轰然被撞开,一群手持刀枪的劫匪涌入。然而,迎接他们的并不是惊慌失措的乘客,而是早有准备的枪口和精准的射击。
岳文轩躲藏在掩体的后面,每一次扣动扳机都伴随着一名劫匪的倒下。他的枪法之准,令人叹为观止,仿佛每一颗子弹都是死神射出,总是能够精准无误地击中目标。
瞿书墨也不甘示弱,他紧随岳文轩之后,枪法虽不及岳文轩那般出神入化,却也足以让劫匪们闻风丧胆。两人一前一后交替射击,如同两把锋利的尖刀,在劫匪群中撕开了一道口子。
其他护卫和那名受伤的年轻人也不甘落后,在岳文轩的指挥之下,大家有条不紊的交叉射击。枪声、喊杀声交织在一起,整个头等舱仿佛化作了一片修罗场。
然而,头等舱的入口毕竟狭窄,劫匪们虽然人数众多,但在这种环境下却难以发挥优势。他们被岳文轩等人死死压制在舱门附近,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黑色短衫的中年男子突然从劫匪群中快速冲出。
他手持双枪,动作灵活而敏捷,显然是个高手。
舱内的众人心中一凛,迅速调转枪口,对准了这名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