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代表这些马上就能逃生的幸存者们可以……一整个塞伦城的人,如今只剩这些了,他们已经被抛弃过一次,如今还要面对第二次么?你们难道打算用这里的所有人作为代价和诱饵延缓那些怪物吗?你们难道认为,仅凭魔法火焰以及封闭的仪式场,就能够挡住它们的前进?”
同在秘仪旁的瓦列里已经有些无法控制自己的表情了。
他知道,那与薇琳进行对话的只是一名负责控制秘仪的普通法师,在其身旁,一定有着更多地位斐然的各国高官。
作为一名在梅林勒和法委会内部老老实实成长起来的施法者,瓦列里从来都没有想过,竟然能够有人能用这种语气和态度面对那样的一群人。
片刻的沉默后,负责与薇琳对话的法师似乎得到了授意,他开口说道:“恩斯特女士,你在威胁委员会吗?”
听见这句话,薇琳竟是忍不住“嗤”地一声笑了出来,她是真的在发笑,清脆的笑声甚至通过秘仪传入了紧急委员会的会议室内,并在一众会议旁听者的头顶上回荡了起来。
随后,薇琳止住了那充满讽刺意味的笑声,她说道:“是啊,我是在威胁诸位,那么诸位又在想什么呢?想着和城内的怪物以及那即将升起的黑色太阳谈判吗?还是说,在场的诸位当中有黑日结社的成员,希望塞伦城能够依照结社的预言覆灭,并成就你们预想中的那个‘深渊独子’?”
说到这里,塞伦城内突然响起了一连串剧烈的爆炸声,那响动是如此的惊人,以至于固定在地面上的通讯秘仪都剧烈的震颤了一下,那封锁着塞伦城的仪式场,也因此而微微震荡。
待通讯秘仪重新稳定,薇琳便接着说道:“诸位先生,就在刚刚,我们设置在城内的那些烈性弹药已经引爆,这意味着那支怪物之军已经正式朝我们开始了推进,想必你们通过气球以及哨塔,都能够看见正在发生的事情……所以现在我想问,委员会的计划是否会发生改变?城中的幸存者们是否能够开始撤离?”
在薇琳提出这些疑问之后,通讯秘仪便被临时中断了,房间当中一片寂静,无论是薇琳还是瓦列里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数分钟后,秘仪上的微光重新开始闪烁,随后一个有些苍老、疲惫的声音传了过来。
“好吧薇琳小姐,我是梅林勒和公众魔法事务处的负责人韦卡,现在由我与你对话。”
“好的韦卡教授,我听过您的两门课。”
“我也对你有很深的印象,薇琳小姐……不过其余的话,等以后我们有机会再谈吧。”
韦卡法师低沉地笑了两声,随后他说道:“你之前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刚刚经过讨论,紧急委员会决定修改原定的撤离计划,我们会按照你所希望的那样开放南侧城门。”
说到这里,韦卡法师微微一顿:“但同时你们必须维持防线,以保证我们对塞伦城执行‘焦城策略’,一旦防线崩溃,我们也将重新封闭整个仪式场,到了那个时候,所有留在城中的人都会被彻底放弃。”
“除此之外,用于转运人员的载具,我们会按照预定计划的三分之一来提供,很抱歉,我们并没有办法找到如此多的志愿者。”
“已经比预想中的优渥了,感谢您,韦卡教授。”
“请等一下,薇琳小姐,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你之前的那段话,究竟是站在什么立场与角度上说出的?法委会?评议会?又或者是沃特尔的王室与贵族?”
“我以梅尔女神的信徒,以及一名梵恩的法师的身份与各位谈话。”
……
当薇琳结束了与紧急委员会之间的“谈判”时,那些侥幸从城市中心逃出来的三色兄弟会盗匪们也终于抵达了幸存者们防线的前沿地区,面对这些仓皇逃窜且随身携带了各式武器的兄弟会成员,驻守在工事后方的士兵和法师们并没有给他们任何的争辩与解释的机会。
他们按照自己之前收到的命令,咬牙扣下了手中武器的扳机。
事实上,几乎所有的防线都利用永固仪式以及加固魔法封死了,它们上面根本就没有设置任何的阶梯与通道,有的只是暗藏在工事内部,随时能够利用魔力引发的魔法仪式,一旦防线濒临崩溃,那么这些掩体与工事本身便会立即燃起烈火或发生爆炸,为阻碍暗渊子嗣们提供最后一点助力。
所有参与战斗的人都已经被告知,他们接下来将要面临比外界的战场更为残酷的考验,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的每一个行动,每一次射击,都将直接关系到他们自身以及亲人的生死。
一名法委会的法师冷静地扣下了扳机,在魔力的帮助下,他精准地命中了一名试图求饶的盗匪的头颅,金属子弹的冲击力令那身躯翻倒在地。
然而下一瞬,这具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尸体”却突然剧烈地颤抖了起来,紧接着那名盗匪的身躯被什么东西从中间撑裂开来,一团漆黑的“淤泥”从其尸体的裂口中快速爬出,无数的绿色眼珠以及锋利的昆虫节肢从深沉的粘液内生长出来,短短两个呼吸,一头可怕的恶兽便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砰!”
不等那混入逃难者人群中的暗渊子嗣做出进一步的举动,那名法师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