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肃穆且喧闹的法场之上,刽子手高举大刀,正准备行刑之际,凭空劈下一道闪电,再先后掉下两道人影。
一人砸在刽子手身上,他不仅身穿奇装异服,还留着短发,看其面容也就二十多岁。
一人身穿黑袍,长发披散,看不清样貌,直接在地上砸出一个坑洞,也不知是死是活。
四周将士望着犹如鬼神一般出现的两人,他们虽然脸上尽浮现惊慌之色,但依旧手持长戈逐步靠近。
忽然,奇装异服的青年一脸茫然的站起了身子。
顿时,最上方一身官袍的中年人面有慌乱,向身旁问道:
“这是什么人?他这是从何而来?”
一旁的披甲男子沉声回道:
“敢袭击行刑的人,一定是叛贼的同党,多半就是来劫法场的。”
中年人瞧着青年怪模怪样的穿衣打扮,不禁有些惶恐不安:
“这两人来的好生突然,好像是从天而降,莫不是什么神仙妖孽吧?”
披甲男子语气发狠:
“管他是什么妖孽神仙,我等多砍一个人,就多领一份赏钱。”
中年人按下心中的怯懦,厉声道:
“说的有理,把这叛党给我抓起来,还有那个躺着的,不管是死是活也抓起来,一同行刑,将脑袋砍下。”
瞬间,在青年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他的脖颈处不知多出多少的长戈,接着就被捆绑束缚住,跟其他囚犯跪在一起,随他一起从天而降,至今昏迷不醒的黑袍人同样被捆绑住。
少顷,披甲男子站在刑台上,朗声道:
“这两个恶人公然劫持法场,妄图营救叛匪,定是同党。”
他刚说到这,一个蓬头垢面的中年囚犯开口:
“我根本不认识他们。”
披甲男子冷笑:
“哼,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他望着四周观刑的百姓:
“按照大秦的律法,斩立决,行刑!”
此刻,青年依旧是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疑声呢喃:“什么斩立决,是我在做梦?”
随后又有一位膀大腰圆的刽子手大步走上刑台,一个囚犯忍不住的痛哭:
“我不想死啊!”
那中年囚犯无所畏惧的吼道:“兄弟,你哭什么,大丈夫死就死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这人哭的更凶了。
“你们在拍什么戏呢?是赤壁?还是三国?”青年试探性的向痛哭的囚犯发问,见他只顾着哭,根本不理自己,不由夸赞:
“我看伱演戏演得还挺好的,是哪毕业的啊?”青年见他哭的更加惨烈,搞得像是真的一样,不禁感叹:“你演得还真是挺投入的,不过”
话还未说完,一个头颅滚了下来,血水更是溅到了青年的脸上,他瞳孔地震,立马呆愣住。
好一会儿,结结巴巴的自问:
“真的.假的?不不会是真的杀人了吧?”
当染血的大刀出现在眼前,就见这刽子手不耐烦的说道:
“你唧唧歪歪什么,现在该轮到你了,看你的装束很是奇怪,第一次砍你这么细皮嫩肉的,都有点担心自己砍不准。”
青年彻底慌了,连忙开口:
“什么.什么,你说什么,你这刀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正当刽子手高举屠刀之时,青年身上响起一阵躁动的音乐。
这一番状况之外的异动,不仅让刽子手吓的退后了一步,四周的士卒脸上也出现了躁动不安的情绪。
普通人身上怎会无缘无故的出现怪异的声音,在场的人心中都产生出了一种妖法的直视感。
披甲男子见状,怒声道:“快砍啊!”
“大人,你也看到了,这.这怕是个妖怪。”刽子手又高举大刀,但立即战战兢兢的将刀放下。
“管他是人是妖,先砍了他,不然我就砍了你。”披甲男子催促道。
“大人,他是重犯,先砍他吧。”刽子手一阵为难,目光一撇,像是看到了什么大救星,急忙指着中年囚犯。
他说话之间,就向中年囚犯走去。
此刻,黑袍人听着吵闹的音乐,眼皮微动,从昏迷之中醒来,他抬眸看向四周情况,眉宇轻皱,却是发现自己如今居然宛如凡人。
黑袍人也就是杨蛟只记得在即将进入这一方大千世界的时候,无故斩来一道剑光,随后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他心念一动,泥丸宫内的阴冥碑流光一闪,这一方天地的诸多信息涌上心头。
杨蛟双眸微沉,心道:
“好的很,当真是好的很,先下手为强是吧,主场变次场,于此世杂糅出众多其他世界,还在我身上下了禁制,在此方天地不可能恢复修为,简直是深得快准狠的精髓呐,果然不能跟女子讲什么武德。”
他眸光落在那个奇装异服的青年身上,暗道:
“神话,易小川。”
就在刽子手高举大刀准备砍下中年囚犯头颅的时候,一支力大势沉,快如闪电的利箭飞射而来。
刽子手身中箭矢后,身躯直接倒飞了出去。
紧接着一位昂首魁梧的大汉,领着十来人骑马冲杀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