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谦强忍心中的古怪之意,呐呐道:
“世子殿下也不似市井所流传的那般.”
杨蛟直接接话:
“那般暴戾凶蛮?亦或是徒有样貌,却靠妻子酿酒为生的无能之辈?”
他拍了拍于谦的肩膀:
“尽可直言,这些话我从不进心,名声于我而言,犹如浮云,毕竟,皇帝什么的,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的苦差事,只有想不开的人,才愿意去做。”
此话一出,帐内的人神色微动,明白他这是暗暗的回应之前挑拨离间的话。
“瞻壑,别在这没大没小。”朱高煦听后,大咧咧的吼了一声。”
“行了,赶紧让人上菜,用过膳,还有正事要做。”朱棣深深地看了于谦一眼后,便吩咐他退下。
朱高煦和朱高燧则马上命令人上膳食。
一个月后,也就是永乐二十年三月,朱棣亲征鞑靼,其主力部队至宣府东南的鸡鸣山,阿鲁台得知明军来袭,乘夜逃离兴和,避而不战。
七月,明军到达煞胡原,俘获鞑靼的部属,得知阿鲁台已逃走,朱棣只好下达停止追击,回师的命令。
中军大营。
朱棣面色深沉的坐在主位上,朱高煦等人坐在自己的席位上,皆作默然状,都知道上面这位因为此次北征无功而返的缘故,心情那叫一个憋屈。
就在这时,朱棣突然开口:
“老二,你家小子带着你汉王府出来的三千护卫,已经消失在关外一个多月了,他就没派人回来过吗?”
朱高煦面色一滞,讪讪一笑:
“爹,这还真没有,之前说是准备带三千人马为皇上分忧,要去找阿鲁台的踪迹,结果倒好,到现在都没派人回来传个消息。”
朱棣抬了抬眼皮:
“你就这么放心的下?没派人出去找找?”
朱高煦一听,不禁心道:
“那是您不知道他的身手有多高,三千护卫更是以一当十,以一当百的武道好手,哪里需要我为他操心。”
他心中虽是这样想,但嘴上却说:
“我已经派出好几队斥候前去打探,若打探到,立刻会回来禀报。”
说罢,一个将士快步走了进来。
“启禀陛下,有斥候回营,说是找到了世子殿下的踪迹,并说世子殿下不仅将蒙元分化的鞑靼、瓦剌、兀良哈三部主力尽皆俘获,更把亦力把里也一并拿下,尽收漠北之地。”
此话瞬间在中军大营掀起轩然大波。
“去把斥候叫进来。”
“是。”
少顷,一个青年走了进来,行完礼后,就被朱棣质问:
“伱可是谎报军情乃是死罪?”
青年一脸恭敬:
“我等被汉王派出去打探世子殿下的下落,一路搜寻,终在兀良哈部附近,找到了世子殿下的踪迹,刚好看到世子殿下犹如神人降世,威压兀良哈部的场景。”
他的眼中尽显狂热之色:
“一剑挥出,两军阵前,斩出千余丈的豁口,剑锋一转,兀良哈部大汗死,大军不战自崩,纷纷跪地乞降。”
“且当时世子殿不仅有三千亲卫,身边更有五万鞑靼、瓦剌、亦力把里主力组成的奴仆军。”
“如今世子殿下正在整合兀良哈部的主力,编入仆从军之中,将在十日后回营前来觐见陛下。”
这一番话,让营帐所有人的脸上都出现呆愣之色,实在是太过骇人听闻。
旋即,朱高燧难以置信的开口:
“一剑斩出千余丈的豁口?三千兵力尽收漠北之地?”
他语气微顿,狠厉道:
“你有几个脑袋,竟敢在皇上面前信口雌黄,这是人能做到的事吗?”
青年恭敬回道:
“正因如此,如今鞑靼、瓦剌、兀良哈等人无不把世子殿下视为长生天化身,当做神灵来膜拜。”
“听奴仆军的鞑靼人说,当初世子殿下单枪匹马的立于鞑靼大军面前,仅凭一个眼神就瞪死了阿鲁台,接着又用自身的一股气势压的鞑靼尽皆伏地,就连马匹都不另外。”
众人越听越觉得离谱,朱棣眸光一闪,看向下方满脸兴奋,无半点意外之色的朱高煦:
“你来说一说吧,这些年你还瞒了老头子哪些事?”
朱高煦连忙道:
“爹,您这说的什么话,儿子哪里敢瞒您什么事,只是您也知道,瞻壑跟我一样好武。”
“于是,也许是因为天资悟性好的缘故,也不知怎么的,越练越厉害,到了今日,我也是万万没想到,他竟练出了这般武力。”
朱高燧双眼瞪的老大,大声道:
“二哥,这都练的像个神仙了,你管这叫厉害?”
朱高煦摆了摆手:
“不值一提,也就是个万人敌,一介武夫罢了。”
此刻,朱瞻基的表情有种说不出的苍白,他定了定神,不由询问:
“二叔,不知你有没有练过瞻壑的练武之法?”
朱高煦眼见也瞒不住了,便大大方方的道:
“倒也跟这小子学过一两手,不得不说,堪称是神功秘籍,我这都四十多岁的人了,身子骨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