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商浑不在意:
“堂姊不必内疚,就算是不为了堂姊,我为自己,也定会找时间去收拾她们的。”
她语气有些黯然:
“更何况堂姊在阿母心中,本就是安分妥帖,就算是惹祸也是一时失控,而我就不一样了,即便是救人惹祸,那也是有意犯坏。”
正当程姎想开口劝说什么,程少商态度坚定:
“我心意已决,三兄的法子好,所幸许仙送过我一辆马车,次兄,你就用这辆马车带我去找萋萋阿姊,我去她那里躲几日再说。”
她注视着程颂:
“你把我走到万府,就赶紧回来,不然我怕是就要挨两份打。”
程少商说到这,就朝莲房吩咐:
“先前许仙不是派人送来了一批酒,你去拿两壶。”
而就在程少生准备出发的时候,万府也热闹了起来,杨蛟和凌不疑联袂而至。
万府大堂。
万松柏笑呵呵的道:
“未想四殿下竟和凌将军来我府上,真是让万某这寒舍蓬荜生辉,不知前来究竟所谓何事?”
凌不疑意有所指:
“万将军当真不知道,我们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吗?”
万松柏浓眉一皱,道:
“大约是四殿下和凌将军得知万某喜欢收藏珍品,前来鉴赏一下。”
“此话好说,我万家的宝贝,四殿下和凌将军只要看上了什么物件,随便挑。”
凌不疑一字一句道:
“蜀地堪舆图,万将军可否割爱?”
万松柏似是没听清,侧耳问道:
“什么图?”
他见对面端坐的两人沉默不语的姿态,只好流露出身为同道中人大笑:
“秘戏图?!哈哈哈,原来凌将军与四殿下.”
凌不疑毫无感情波动的重复了一句:
“蜀地堪舆图。”
骤然间,万松柏神情尴尬,先张了张嘴,又随即闭上,然后一脸正色:
“蜀地堪舆图,四殿下和凌将军此番如果是为这张图而来,那就不必再说了。”
“万某蜀地一役,若能得此宝图早就呈给圣上了,还烦您二位大驾来探查一番吗?”
凌不疑语气凛冽:
“当真没有?”
万松柏一脸坚定:
“当真没有。”
凌不疑追问:
“当真不交?”
万松柏笑了笑:
“呵呵,凌将军,万某都没这什么堪舆图,如何交啊?”
正当场上气氛陷入僵持,杨蛟浅笑:
“子言自幼好武,素闻万将军乃是一顶一的好手,拥有千人敌的武道修为,当年蜀地还是万将军领军收复,不如与我切磋一二,如何?”
万松柏想都没想就准备拒绝之时,飘来一句话:
“莫非是万将军年老不中用,不敢跟我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比试一番,怪不得连生十三女,就是生不出儿子。”
这句话一下子就戳到了他的痛处,作为开国的骄兵悍将,如何忍的下这口气,立刻压抑胸中怒火,沉声道:
“既然四殿下就此雅兴,万某奉陪就是。”
少顷,万府前厅。
不仅站着凌不疑和他的两个副将梁邱起、梁邱飞,又有万萋萋听到有热闹看,也跑了过来。
正中央位置,杨蛟与万松柏对峙。
“四殿下,等会万某若是下手重了,还望四殿下海涵。”
万松柏亦是练过《太极拳》,不过在他看来,这门拳法也就在养生延寿方面有着奇效,虽亦有刚猛的对敌之法,但终究不如武道杀伐之术来得爽利。
并且,他练武几十年,又在沙场征战十多年,绝不信一个闷头练武的毛头小子,能胜过自己。
杨蛟负手而立:
“万将军为国征战,劳苦功高,还是由伱先出手吧。”
万松柏果断开口:
“那万某恭敬不如从命了。”
话落,他气势雄浑,化作一道残影奔袭而来。
刹那间,杨蛟周身之中乍现一股既阴阳对立,又宛如混元统一,似一片虚无,又无所不包的拳意。
他眼皮一抬,“砰”的一声,万松柏居然就这么跪倒在地。
杨蛟悠悠道:
“自古以来,堪舆图便是重要机密,有此图之人,为防止别人说自己有二心,一般都会献上去,就是为了防止祸及家族。”
“这些年就算我常身处宫中,也从他人口中得知,万老夫人是一个深明大义,忠贞不渝,令人值得钦佩的女中豪杰。”
“怎么有你这个被钱财蒙蔽双眼的儿子。”
“如今万老夫人年岁也大了,就让我替她好生教导万将军一番,当让你深刻的明白何为钱财乃身外之物。”
杨蛟抬手,万松柏竟开始悬于半空之中。
这一幕,让在场的人脸上都浮现了惊骇之色,难怪都说四皇子好似谪仙人下凡,原来传言果然不假。
万松柏眼见自己越升越高,心中丝毫没有以肉体凡胎飞天而上的兴奋,脸上尽是胆战心惊的惊惧,这要是从天空坠落下去,怕是瞬间会化成一摊肉酱。
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