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卫和青鸟闻声望去,立刻心生警惕之心,将西王母护在身后。
“前有义和与刑天一决生死,后有风神与火神互斗,又有水神和星神于冥海相争。”
“神界天神不出双掌之数,却显得比我们魔族还好斗。”
“这么一看,当今的天神,还是曾经救人间于水火的天神吗?”
杨蛟眸子冰寒:
“风神,连牺牲人间都能说的这般冠冕堂皇,你与我这个邪魔有何异?”
没等西王母开口,精卫便道:
“亮魔兽,你不要在这搬弄口舌,王母是为了救出我的父亲,只有让他重现天地后,才能把世间所有的邪魔消灭掉。”
杨蛟平静道:
“神界暗斗不止,你们一个为自己所爱之人,不吝啬用任何手段,一个就像是永远长不大的孩子,心心念念着自己的父亲。”
“如今之天地,果真是要让神道灭,魔道昌。”
西王母调息了一会儿,将实力恢复的七七八八,便起身而立,迈步走出:
“亮魔兽,伱究竟为何而来?明明从前只愿隐匿在尘世之中,现今却先重伤雷神,又来到了雷泽,还说出这般野心勃勃之言。”
“你别忘了,你和地魔兽可是死对头,难道真要与他同流合污,里应外合。”
杨蛟脸上出现一丝嘲讽:
“这不是正中你的心意,要是天神们很容易的镇封住地魔兽,那么他们一定会立刻赶去对付后羿,也就对你的谋划很是不利。”
“风神,你想用地魔兽对付昔日同生共死的战友,这满脑子除了情情爱爱,还真是留不下任何东西。”
他脸上的嘲讽愈加浓郁:
“再者,你等天神哪个不视我为取死有道的邪魔,当年雷神说的亮魔兽虽从不伤害人族,但邪魔终究是邪魔的话,至今我还音犹在耳。”
“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神与魔之间,只能存在一方,我又为何不能来雷泽。”
精卫见西王母突然陷入失神状态,赶紧说道:
“王母,亮魔兽幻术防不胜防,无比诡异,你可千万不要中了他的幻术,当初龙王爷就是莫名的中了暗算。”
一旁的青鸟马上掐诀念咒:
“混沌之灵,在我之上,天幕如我,我如天幕。”
三人身前出现一片隔绝空间的天幕。
“我已经在我们身边布置了天幕,要是亮魔兽施展什么幻术,定会被我们察觉。”
忽然,杨蛟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声音出现在天幕内:
“是吗?”
三人猛地发现天幕外的杨蛟如影子般的淡去,然后出现在天幕内。
就在她们心生戒备之际,青鸟双眸深处浮现青绿星芒,手中多出一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入西王母后背。
西王母手中白虎令一震,顺势将青鸟震飞出去,连带着匕首也从西王母后背拔了出来,便在不远处倒地不起,昏厥了过去。
精卫看着西王母血迹斑斑的后背,又望横躺在地的青鸟,小脸尽是难以置信之色:
“青鸟,王母,这是?”
西王母拧紧了眉心:
“青鸟中了亮魔兽的幻术,精卫,快施凝神咒,关闭五感。”
精卫当即按照她的吩咐,掐诀默念神咒。
杨蛟垂着眼皮:
“火神的法力比你高出许多,你为了从他手上救下后羿,只剩下七成战力,你觉得你会是我的对手吗?”
西王母听后,背后手上的白虎令荡漾出神芒,再注视着杨蛟,一字一句道: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伤害精卫。”
杨蛟轻笑,抬眸望天:
“义和,到了这个地步,风神还想着保护精卫,让她取得后羿信任,去获得夸父的冰弓神箭救出炎帝。”
“怪不得你爱而不得,实属情有可原,也难怪想用金乌之力创造一个崭新的世界。”
“毕竟,失去了爱情,自然就一心道途,欲做人三界永恒的天帝。”
太阳神殿内的义和面如万年不化的寒冰,眼底不由地闪过一丝愤恨,接着浮现一股万万没想到的惊异。
他着实没料到亮魔兽居然能发现自己的窥视,明显表示出其境界修为比千年前更甚。
杨蛟瞥见西王母脸上微妙的神色,面无表情的道:
“青鸟的混沌之灵虽然能把迷灵咒发挥到最大程度,但就以她浅薄的法力,你当真以为能阻止义和的窥视。”
“自欺欺人至此,还真是被情爱冲昏了头脑,什么都拎不清。”
他语气微顿,饱含深意的道:
“如此看来,倒也说的通,也不怪炎帝情愿和凡人在一起,都不愿接受你,谁又能长久的忍受一个无知蠢笨,事事拎不清的女人,何况还是一个永生不死的天神。”
此话一出,西王母终究是破防了,没法保持面上的华贵雍容之色,变得冷漠了许多,她当年听闻炎帝竟和一个凡人在一起,心情是无比的五味杂陈。
刹那间,她运使全身灵力附于手中白虎令之上,打出身随天地风雷之力,好似要撕裂苍穹的白虎。
“吼!”
当白虎以气吞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