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深夜。
有穷国王宫,公主寝殿之外,莫名的出现了一位巫师打扮,却是一副贼眉鼠眼姿态的中年男子。
他东张西望之际,身旁显化出一位散发幽蓝魔光,矮胖的白发男子。
紧接着白发男子慢条斯理的开口:
“我为什么带你来这里,你现在该明白了吧。”
他猛地显化而出,直接把中年男子吓了一跳,稍微缓和了略显忐忑不安的心后,才笑着试探问道:
“我们做的大事,是不是来这有穷国王宫内偷啊?”
白发男子一听,怒其不争的呵斥:
“笨蛋,偷偷偷,你就是个鸡鸣狗盗之辈,我带伱来这,是让你给里面的公主治病。”
他马上语气一变,轻柔地蛊惑道:
“你要是把公主的病治好,你就是有穷国最大的功臣,要什么有什么,还用得着去偷吗?”
中年男子听了这一番话,自己都忍不住的想笑:
“治病?你也太抬举我了,你知道公主得的是什么病吗,这是邪魔下的蛊毒,如今有穷国一半的人,都身中这种蛊毒。”
“我要是能治这个病,如何能到山上当强盗。”
白发男子捋了捋下颌胡须:
“这瘟病,你治不了,那公主别的病,你一定能治。”
中年男子摇了摇头:
“有穷国的巫师离洛已经在为公主治病,眼看她的病就要治好了,哪里还有别的什么病。”
白发男子一阵诡笑:
“我让她有病,她就必须有,你瞧着。”
正当他准备施法之时,两人周身凝结出点点青绿星芒,中年男子一接触到星芒,瞬间化为飞灰,消散而去。
白发男子见状,脸色惊变,像是发现了什么,开口欲言之际,随青绿之光一闪,便消失在原地。
神庙外,杨蛟抬手端详着一颗好似蕴含无穷魔性的幽暗之珠。
不远处的白发男子一看见他视若性命的蓝灵珠,不知怎么就被夺了去,焦急开口:
“亮魔兽,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我可是从未招惹过你,为何无缘无故的夺我宝贝。”
杨蛟淡道:
“御车神将,你不过是昔日炎帝座下的马夫,怎么就把我魔界至宝视为你自己之物。”
白发男子也就是御车神将矢口否认:
“什么御车神将,我是白帝,未来主宰三界的白帝,亮魔兽,赶快把我的蓝灵珠还给我,那么我不但不会杀你,未来还能与你共享天地。”
杨蛟古井无波的看着他:
“蓝灵珠是修炼幽暗之灵的至宝,本身极具魔性,只要使用它一次,它的无垠魔力就会侵蚀使用者的魂魄,让人离不开它。”
“看你堕魔至深的模样,若是失去了蓝灵珠,怕是就死期将至。”
“除此之外,还必须用血祭之法,才能蕴养蓝灵珠,你带着一个强盗来王宫,多半是想让他成为有穷国祭祀天神的巫师,然后蛊惑有穷国用国民性命祭祀你,从而去蕴养蓝灵珠。”
御车神将听到胆战心惊,诚惶诚恐,没想到自己的底细全被看光了。
终是维持不了表上的骄狂,他深知自己就算蓝灵珠在手,恐怕也不是面前这位的对手。
当即从心的跪倒在地,不断叩首:
“邪魔大人,饶命啊,我不过是区区的车夫,还请邪魔大人放我一条生路,就把蓝灵珠还给我,今后我定对邪魔大人马首是瞻,唯命是从。”
杨蛟眉梢尽是冰冷:
“经过一日的琢磨,我创出一门幻境映照之法,你能打得过她,我不妨将蓝灵珠还给你,还会放你一条生路。”
话落,显化出一位黑发黑眸身穿红衣的女子。
她一头乌黑秀发披肩,肌肤似冰雪一般雪白,细滑如水,身上华丽的红色广袖流仙裙,让她看着英姿飒爽,清逸如仙。
只见这位红衣女子神情柔和大气,浑身却又散发让人压抑非常的慨然之势。
不过令人遗憾的是,红衣女子眼眸漠然如冰,好像并无任何意识。
骤然间,一柄红色长弓浮现在她的手里,弓铉拉满,一支箭蕴含破灭万事万物的毁灭之箭凝结而出。
崩!
一声弓弦暴响。
御车神将在见到红衣女子的刹那间,其散发的威势本能使他纵身而起,逃之夭夭。
可惜未能逃出多远,身躯就被红色箭芒贯穿,化作劫灰,形神俱灭。
杨蛟收了蓝灵珠,凝视着红衣女子,眼中罕见的带有一丝柔和,随她如云雾般散去,默默沉思起来:
“幻境映照之法,看来是有群战无双之力,只要知悉他人的道与法,便能映照而出。”
“虽只能映照出同境界者,但却是以天地负能量之源,无需忧心任何损耗问题,倒也不失神技二字。”
杨蛟之所以还在有穷国,便是觉得幻术之道没有剑道那般干脆利索,就想琢磨一道犹擅攻伐的幻术。
除此之外,自是等着御车神将带着蓝灵珠送上门来。
为的就是用蓝灵珠和黑日秘法,于雷泽无极洞内,将封印中的地魔兽培育成上好资粮。
他心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