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排大字上停留了片刻,她攥紧了手中的长剑,却听一声闷响,只见洛子期二人瞬间自水中飞窜而出,二人周身灵力暴涨,携着磅礴的灵力径直向她袭来,无数的藤蔓宛若灵蛇一般缠上她的四肢。 “对不住了顾师妹!” 顾南挽目光一转,便见方才还一脸笑容看起来温柔腼腆的洛子期此刻却是神色冰冷,锋利的剑气瞬间划破虚空,携着锐不可挡之势狠狠地劈在顾南挽方才所在的地方,水花四溅,浪潮汹涌,海水模糊了他们的视线。 洛子期的余光扫过顾南挽的面容,只对上了一双漆黑的眸子,锋利的剑气落在了一道漆黑的巨物之上,发出了道道尖锐的嗡鸣声,磅礴的灵力瞬间炸开,带起了阵阵飒风,二人被那灵力风暴掀的后退了数步,他们尚未站稳身形,便察觉到颈间一凉。 洛子期瞳孔一缩,他有些不可置信地低下头,只见覆着冰雪的长剑不知何时已悄无声息地落在了他们的颈间,点点雪花坠落在他的衣衫之上,结成无数细小的冰晶,散发着森然冷意。 顾南挽手执长剑,宛若鬼魅一般静静地站在他们的身后,神色清冷,冰冷的水迹自她的裙角滴落。 二人有些诧异地 看向对方,皆是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一丝不可置信,几乎是瞬间,他们便没了还手之力,这说明,顾南挽的修为远在他们之上。 顾南挽压了压长剑,锋利的剑刃在他的颈间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痕,“玉牌交出来。” 洛子期倒吸了口气,他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早知道师妹你这么厉害我们就不动手了……”他先前也听家中长辈提过大祭司已经将古乔的女儿找了回来,听说她在外流落了那么多年,血脉混杂,修为不精,他还以为能趁机捡个漏。 洛子期从袖中取出玉牌丢给了顾南挽,眼见顾南挽即将捏碎那玉牌,他迟疑了片刻,却是小声提醒道,“小心古昭……” 顾南挽看了他一眼,捏碎了他二人的玉牌,白色的碎屑落入了海水之中,她的玉牌之上却是多了两道红色的痕迹。 只这片刻的功夫,便见古昭的名字旁已经多了近十道红痕,刺目异常。 海岸的另一边传来几道沉闷的声响,顾南挽面色不变,她收起玉牌,踩在长剑之上向着远方飞去。 ………… 盘天石上的画面不断地变幻着,待那画面自顾南挽身上一闪而过后,戚无宴便面无表情地收回了视线,他微微垂眸。 却听身后传来了一道冷笑声,只见一个身着华服的老妇人缓缓地自他身侧走过,她的身上佩戴着几枚银铃,随着她的走动叮铃作响,戚无宴的动作一顿。 他可以察觉到,自她身上隐隐传来的恶臭味,哪怕是浓郁的香囊都遮不住那股臭味,似是掩埋在淤泥中腐烂许久的尸体,戚无宴目光凉凉地看了眼老妇人。 小肥啾亦是有些茫然地抬起了小脑袋,他伸出小翅膀捂住了鼻子,一张小脸皱成了一团。 朝姚老人径直走向了坐在首位的大祭司,她的目光在那盘天石上停留了片刻,看着古昭名字周身不断跳跃的红痕,她勾了勾嘴角,皮笑肉不笑地看向一旁的大祭司,语调古怪而缓慢,“听说大祭司那孙女儿找回来了,怎么也不跟我们说一声,也没能给小姑娘准备个见面礼。” 大祭司瞥了她一眼,在看清她眼底不加掩饰的幸灾乐祸与嘲讽之时,她的面色不变,“挽挽回来的匆忙,还没来得及打扰各位。” 朝姚老人嗤笑了声,她好整以暇地端起了身侧的茶盏,今日因为日子特殊,隐族亦是难得地允许外人进入族内,她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来往的人群之中,待察觉到那几道熟悉的气息之后,她浑浊的眸底闪过一丝精光。 原本喧闹的人群亦是渐渐地安静了下来。 二人谈话之间,只见那盘天石上的画面迅速地变幻着,一个身着黑衣的女修身形轻盈地略过水面,发间的流苏随着她的动作缓缓摇曳,顾南挽飞身向着远处飞去,只听身后传来一道尖锐的破空声,她的余光一转,只见一道长剑携着寒意化作流光迅速地袭向她,锋利的长剑在日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寒光! 顾南挽的身形一闪,她拔出腰间的长剑,径直迎向了那几道剑气,只听一道尖锐的嘶吼 声响起,却见几个年轻修士已面色高傲地拦在她的四周,他们手执长剑缓缓逼近,眸底尽是势在必得。 顾南挽微微抬眸,只见古昭身形优雅地坐在白鹤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长长的裙摆随风飘荡,宛若华丽的凤尾。 看着盘天石中的景象,大祭司的眸色微微有些凝滞,落在袖中的手忍不住攥紧了蛇头杖。 朝姚老人眼皮子动了动,浑浊的眸子直勾勾地看向玄光镜中的顾南挽,“这便是挽挽吧,没想到这么快他们便遇上了,早知道我就叮嘱阿昭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