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变,她猛地睁大了眼睛。 另一端是丞肆的声音…… 顾南挽捏紧了手中的玉符,便听那端继续道,“陆悄悄快撑不住了,挽挽,她需要你。” “陆家也需要你。” 顾南挽只觉得被人兜头盖脸泼了一盆冷水,体内沸腾的血液瞬间门凝滞,她不可置信地看向那玉符,心底有些发寒,另一端却是径自道,“你爹和你娘也一直在找你,哪怕你再生气,挽挽,人命要紧,你何时变得这般自私……” 顾南挽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他她骤然打断了他的话,她的声音微扬,带着掩饰不住的厌恶,“丞肆!闭嘴!” 那端的声音微顿,随即,玉符之外传来了一道低低的叹息声,他有些无奈道,,“挽挽,你爷爷如果在的话,他也会希望你救她的。” 再听到他提起爷爷之时,顾南挽再忍不住,她冷哼一声,“你也配提我爷爷?我爷爷在的话,他只会撕烂你的嘴,丞肆,从今以后,你别再管我的事,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他们那群人是想用我的命去换她的命,你就是个瞎了眼是非不分的脑残!”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那端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顾南挽说完,便径直切断了那玉符。 那 端的玉符骤然被切断, 顾南挽冰冷的声音犹在耳边响起, 丞肆有些失神地看着手中的玉符,他的目光落在那玉符尾端的竹林之上,眸色幽深。 他知晓,顾南挽极为在乎陆老爷子,因而在那紧急关头,他最先想到的,便是陆老爷子留下的那些灵器。 他在赌。 却没想到,顾南挽竟会这般的生气,反应如此剧烈。哪怕先前他们再生气之时,顾南挽也未曾对他发过这么大的火。 丞肆看着满地的积雪,心底乱成了一团,寒风卷起了他的长袍,猎猎作响,体内的血脉无声地咆哮着,丞肆缓缓地捏紧了手中的玉符,他的心底似是破了个窟窿,冷风呼啸地灌进他的胸腔之中,空荡荡的一片。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次做的,究竟是对是错。 陆母站在一侧,她方才已经听到了一切,一直强忍着没说话,这会儿她有些无奈地擦了擦面上的泪珠,面色苍白道,“这丫头,还生我们的气呢,让你看笑话了……我们这当爹娘的,又怎么会害她呢,唉。” “我们实在是没办法了,谁能想到挽挽对我们的误会如此之深。” 丞肆的目光落在手中的玉符之上,指尖微微收紧。 陆母看着丞肆手中的玉符,目光有些闪烁,她倒是忘了老爷子的这堆东西,那死丫头平日里最在乎的便是老爷子留下的那些破玩意。 倒是多亏以往她将这些东西给扣下了。 陆母目光闪了闪,心思急转。 ……………… 切断了那玉符之后,顾南挽有些脱力地躺在床上,那玉符静静地躺在她的手中,凸起的印记擦过她的掌心,这上面的每一道痕迹,都是爷爷亲手所刻。 丞肆与她认识那么久,明知她最在乎的便是爷爷。 现在却擅自动了爷爷的遗物,只为了让她回去救陆悄悄…… 何其讽刺,又何其可恶。 顾南挽微微蜷缩起身子,有些疲惫地看向掌心的玉符,须臾,她忍不住狠狠地咋砸向柔软的被褥,只觉得一股恶气猛地自心底蔓延,直冲心肺,这一刻,她甚至想不顾一切地冲上潮生山去与那群人拼命!她有些烦躁地将脑袋深深埋在了枕头之中。 夜色已浓。 平日里这个时候顾南挽早该陷入沉睡,然而今日,她满脑子皆是白日里看到的那些,往日的一幕幕闪过她的脑海之中,一闭眼,便是白发苍苍的爷爷绘制玉符的模样。 在听到他的脚步声时,他便会微微转过头,浑浊的眼中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若是爷爷在,才不会让她受委屈。 她低低地叹了口气,随即又立刻捂住了嘴,她微微翻了个身,面前一片漆黑,顾南挽沉默了片刻,方才从储物袋中取出那有些褪色的玉符,她的指尖缓缓描摹着那上面凸起的痕迹…… 一墙之隔。 白虎翻了个身,他搂了搂滚出肚皮下的蛋,琥珀色的眸子静静地看向隔壁的房间门,那翻身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夜色中显得 格外的明显。 他的眸子在这夜色中闪了闪, 毛绒绒的爪子搭在那金蛋之上, 缓缓地向蛋内输着灵力,细细的金芒缭绕于他的周身。 在他第六次听到隔壁翻身的声响之时,那白虎的眸子暗了暗,落在床沿的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