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发生了意外,犯人在下车的时候被狙击手射杀,虽然在第一时间找准方向去寻人,但是等到的时候凶手已经跑了,现场只留下了一张小卡片。
卡片作为重要线索被留在公安总部,诸伏景光从口袋里取出手机,调到相册将自己拍下来的照片找出来,翻过手机屏幕将正面递到两人面前。
那是一张很奇怪的卡片,大小跟扑克牌差不多,但上面刻印着色彩斑斓绚丽的诡异花纹,一眼瞧过去甚至叫人有些眼晕。
卡片上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例如文字或者特殊符号之类的,那些花纹看着也毫无逻辑,杂乱斑驳,颜色艳丽。
上野秋实忍不住抬手揉了揉眉心,挪开视线不再去看那张叫人眼前发晕的照片。
“这是什么?”萩原研二一脸疑惑,有些欲言又止道:“叫人怪不舒服的。”
“不知道。”诸伏景光摇头,将手机收回来。“在跟踪的狙击点发现的,经过推论基本肯定应该是犯人故意留下来的,只是完全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组织的人?”
“不太确定。”诸伏景光再次摇头,无奈耸肩:“目前还没什么线索,包括之前的爆炸案到底是不是组织做的也还没个结论,犯人死了线索也全断了,对方到底什么目的也完全不清楚,这次事情怎么看怎么奇怪。”
“哪怕恐吓信上威胁公安释放朗姆,但是整个行动总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根据目前掌握的情况查了一下午也没什么发现,朗姆那边的审问也完全陷入僵局,可能要考虑动用其他的手段。”
“公安这次牺牲了一些人,人手严重不足,为了防止临时有什么事情分不出一点人员出来,黑田总监已经在考虑和警视厅那边协商临时调遣部分人过来协助总部防守,但总不是什么长久的方法,所以之后可能会选择
将朗姆转移到安全监狱去。”
诸伏景光捏了捏手指,“我总感觉有点奇怪。”
……
“朗姆现在是块烫手山芋。”
某处的酒吧里,喧闹的摇滚音乐炸裂着人的耳膜,二楼的包厢内倚靠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戴着半张面具的男人一手扶着沙发一手摇晃着手里的红酒杯,线条斑驳的面具被顶上绚丽的彩灯映出几l分诡谪,他摊开一只手,笑眯眯地朝着座位对面的人无奈道:“谁让这个世界上贪生怕死又位高权重的人总是那么多呢?”
“不用担心朗姆的安全,要知道那些人甚至要比外面那些鬣狗还要贪婪。”
“难得有这样的机会,那些自以为是的聪明人绝对不可能放过这样的好机会。”
“朗姆会是他们打开潘多拉魔盒的座上宾,除非公安总部已经变成了现任总指挥的一言堂,只是就算是这样……”
男人抬手摩挲着唇瓣,笑得意味深长:“个人的力量又算得了什么?”
“不要太小看他了。”身材魁梧宛若一座小山似地坐在沙发上,衬得沙发都有些娇小的伏特加头颅微低,手上透明的玻璃杯里盛着宛若鲜血浓郁艳丽的红酒,手轻轻晃动,酒液便荡起一圈一圈的涟漪。
“这次事件的主导者就是黑田。”
“但罪魁祸首不是。”
伏特加抬起头,将视线从红酒上转移到对面的男人身上。
对方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前,眉眼微弯,笑得眯起眼:“或许你可以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伏特加,能请你要告诉琴酒到底是怎么想的吗?”
“以琴酒的本事,我实在不太相信那个人会在这么长的时间里没有发现一点问题。”
“还是说……就连那家伙也开始有了什么小心思吗?”
伏特加的手猛然攥紧,身体绷直,冷汗渐渐从额上冒出来。
他咽了下口水,勉强维持着镇定:“琴酒大人对组织的忠诚毋庸置疑,事实上在一切发生以前,那个人从来都是组织里最特别的一员。”
“深受BOSS的喜爱,除了BOSS以外谁的面子也不给。”
“毕竟年纪大了,看见可爱的小辈总是忍不住心软。”对方耸了耸肩,又摇摇头,似乎正为此感到无奈。
“别紧张。”注意到对方紧绷的身体,他笑道:“我并不是来找麻烦的。”
“其实不管是我还是老爷子都不在乎你们是否有什么别的小心思,只要不做出背叛组织和威胁到组织的事情,要怎么玩是你们的事,组织并没有限制个人自由的想法。只不过这次的事件实在有些丢人现眼,被人打得跟丧家之犬一样,把老爷子气得不管不顾把我叫回来,明明是难得的休假我却不得不回来替你们收拾烂摊子,要知道我这次可是好不容易约到将军的女儿正准备和她来一场浪漫的约会。”
男人叹息似的摇头,将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随后放在前方的茶几l上,玻璃与玻璃的碰撞发出十分清脆的声音,他抬起头,面
具下漆黑的眼睛不见一点光亮。
“所以呢,琴酒现在好了吗?”
“按照你们的说法,黑田是导致这次行动损失的罪魁祸首之一,他该为此付出代价。”
那声音仍带着笑意,伏特加却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垂落的视线不敢再继续注视那张面具和那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