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回來,花城主才知昨晚月仆被人劫走的事情,本來这对她而言是个喜讯,但是为何心里总是隐隐不安,她是一个掌控欲极强的人,想将一切看得清楚,抓在手中,但她不知救月仆的人是谁,是敌是友,有何企图,
花城主坐在大堂之内,她的第七房丈夫阿瞒过來帮她捏了捏肩膀,阿瞒自然就是前面提到的那个阿瞒,东夷部落攻打青鸾国的焕州,他和一些弟兄流落在外,他和束新都被花城主所救,花城主欣赏阿瞒足智多谋,便纳了他,而将束新收为义女,
“城主,是什么事惹你这么烦心,”
本來朝廷的事,花城主是不该对丈夫说的,她因对他宠爱至极,也就说了,“昨晚,月仆被人救走了,”
“噢,是谁这么大胆,竟敢劫狱,”
花城主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城主,你想会不会是这么回事,这月仆是大祭司救的,”
“怎么可能,大祭司既然抓他,为什么又要救他,”
“关键就在这里,大祭司从月仆嘴里问不出什么,是以使了一招以退为进,欲擒故纵,试想,她派出的人救了月仆,就是对月仆有恩,月仆自然对他心存感激,对他沒有戒心,自然什么事都告诉他了,”
花城主恍然大悟,笑道:“阿瞒,我果然沒有看错你,你真是我的贤内助,”又顿了顿,“可是大祭司到底要从月仆嘴里问出什么呢,”
“月宫势力庞大,可是从未有人知道他们的宫主是谁,也沒人知道他们的总舵在什么地方,我想,大祭司想问的应该是这些东西,”
花城主暗暗点头:“你说得很有道理,”
圣女宫,林蓝靠在铺着紫貂皮的贵妃榻,手里端着一杯金橘蜜茶,白雾氤氲,月仆被人救走,她的心稍稍安了下來,她想一定是月神派來救的,
“袭人姐姐,这事你怎么看,”林蓝知道花袭人颇有见识,
花袭人微微一笑:“大圣女是不是以为,月仆是月神派人所救,”
“难道不是,”
“我看不像,月神的行事作风,绝对不会这么偷偷摸摸,他要劫狱,必定光明正大地杀进天牢,”
林蓝暗暗点头:“你说得也有道理,那劫狱的到底是谁,”
“这个不好说,”
林蓝又重新担忧起來,女儿城的政治局势,要比东夷部落攻打青鸾国的时候复杂一百倍,她根本处理不了,
而在这时,圣母走了进來,拜见林蓝,又说:“大圣女,是不是应该派人探听一下月仆的消息,”
林蓝急忙点头:“不错,因为探听一下月仆的消息,”
“袭人,你到花城主的府邸走一趟,请示一下花城主,此事该如何处理,”圣母吩咐花袭人,
“是,”花袭人躬身退了下去,
出了圣女宫,走了不远的路程,却见左少祭司拦住她的去路:“花圣女,你这是去哪儿,”
花袭人冷笑:“这恐怕用不着向左少祭司禀报吧,”
“那是自然,你是大圣女身边的红人,如今自然谁也不放在眼里了,”
“哼,请你让路,”
左少祭司笑道:“不急不急,我有一件天大的消息要告诉花圣女,”
“我不想听,请你让路,”
“薛神衣的消息你也不想听吗,”
花袭人微微一怔:“薛郎怎么了,”
“哟,薛郎,叫得可真亲密,你别忘了,你现在是圣女,是不能有七情六欲的,”
“叫一声薛郎,又能说明什么,”
“谁都知道,你对薛神衣一往情深,何必不敢承认呢,”
花袭人心想,左少祭司难道要拿她和薛神衣的事大做文章吗,可是那都是她在做圣女以前的事情,祭司殿的人再厉害,也不可能拿到把柄,
她冷冷一笑:“你要告我不贞不洁,将我处死吗,”
左少祭司笑道:“花圣女真会说笑,我是那种人吗,我是想告诉你一声,薛神衣死了,这回你可以安心做你的圣女了,”
花袭人笑道:“要编谎言也不编得逼真一些,薛神衣是鬼谷弟子,天纵奇才,武功高强,有谁能够伤他,”
左少祭司哈哈大笑:“鬼谷弟子也是人,也是血肉之躯,又不是神仙,他为什么就不会死,哼哼,你若不信,你可以去问城主,她早就知道这个消息,只是一直瞒着你,”
花袭人呆了一呆,急忙赶往花府,左少祭司的目光露出一丝狠辣,
阿瞒正为花城主更衣,准备前往内阁议事,却见花袭人慌慌张张跑了进來,喝道:“堂堂圣女,如此慌张,成何体统,”
花袭人直直望着花城主:“姑姑,薛郎是不是死了,”
花城主微微一怔:“胡说,你这都是哪儿听來的乱七八糟,”
“姑姑,你别在瞒我了,”花袭人眼眶红彤彤的,我见犹怜,
花城主叹了口气:“不错,薛神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