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发呆的时候。”叶沐白将前进的路线指给带队之人后。回來就看到了凌雪这般心不在焉的表情。哪里有半分吃不上饭的样子。
“嗯。我知道。我只是在想。他是不是已经认出我了。”凌雪轻声在叶沐白耳边说着。他们两人的对话自然不能让第三人听到。
“他是谁。”叶沐白莫名其妙地问道。
可是沒等凌雪回答他的话。一道粗暴的声音就传了过來:“喂。你们两个嘀嘀咕咕些什么呢。还不快去找些木柴。我们今天要在这扎营。”
什么。要在这休整。这两句胡在凌雪和叶沐白心里同时响起。他们这才走了多久。正午也只是刚过不久。竟要在这山路旁边扎营。而且更关键的是……
“你们两个还不快去捡木柴。惹恼了车上的人。沒有你们好果子吃。”呵斥他们的那个士兵继续大喊着。沒办法。凌雪两人只好点头称是。向林子里面走去。
趁着这个机会。他们两人倒是可以商量一下下一步的具体计划。不约而同的离众人所在的位置越來越远。
“你到底是怎么跟他们说的。怎么会在这里停下來扎营。”凌雪伸手折下一根枯树枝。语气里透着些许不安地问道。
“现在这已经不重要了。我更关心的是被我们迷晕的那个真正的传令官。你将他藏到了哪里。会不会被这些找木柴的士兵发现。还有你说的那个他。是谁。”叶沐白掂了掂腰间的佩刀。这把刀太轻。若是用來砍这冻僵的树木。几下就会缺刃。故此。他也学着凌雪徒手折下了一截树枝。
“车里的那人。听声音很像我认识的一个熟人。而且现在我们算是反目成仇了。”凌雪苦笑了一下。看向一个方向。接着说道。“至于。这些人能不嫩发现我绑人的地方。就要看各自的运气了。”
“按我说你手上的人命也不少。当时怎么不杀了他。”叶沐白咔嚓一声。又掰断了一根树枝。出声问道。
“已经有太多无辜的人死去。我不想杀他。”凌雪有些黯然地说着。“不管他会不会暴露我们的身份。我也不后悔这个决定。”
“你这是在。心忧天下苍生。”叶沐白笑问着。让人听不出他语气里的深层含义。
“只是不想杀他。希望他不会误了我的事。不然。我一样会杀他的。”凌雪单手抱着已成捆的树枝木柴。说道。“未免夜长梦多。我们还是今晚就动手吧。”
“今晚。那可是他们看守我们两个最严的时候啊。”叶沐白拿出刚才那人扔给他们两个的绳子。将自己一捆木柴捆好。放到凌雪的背上。“未免他们起疑心。你就多受些苦了。”说着。还不忘拍了拍凌雪的肩。
“你。。”她撇撇嘴。这个时候还能说什么。她的身份可是被他抓來的流民。被他欺负。替他干活不是理所应当的事么。她接着说道。“那点防备。你还会放在眼里。”话落。已抢先一步向营地的方向走去。
“等等我啊。”叶沐白跟在她后面。跳脚地说道。
直到有兵士出现在两人的视野之内时。凌雪才放慢脚步。将叶沐白让到了自己的前面。两人的武功本不相上下。又是凌雪抢先走的。叶沐白自然追不上她。
不过。叶沐白沒來得及高兴终于追上了凌雪。两人就发觉周围的人正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他们。尤其越接近营地越甚。
直到进了营地。两人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营地中央。空出來的最大的广场上。竟然立起了一个杆子。上面吊着一个血迹斑斑的人。看那依稀可见的面目不正是他们绑在某个山洞里的传令官么。只是。他怎么会弄成这副样子。还在这里。
怪不得那些士兵看他们的目光里都带着隐忍的敌意。两人心里顿时咯噔一下。难不成他们的身份被揭穿了。
心里虽这样想着。凌雪抱住木柴的手却沒有一丝一毫的松懈。那模样仿佛就是被这恐怖的景象吓呆了一般。
“那边抱着木柴的那个。”一个从主帐钻出來的人。大声地对两人喊道。
两人均是装作沒听到一般。继续直直地盯着那个被吊在半空中的身影。
“喂。那边那个人。我们主人叫你。”那人实在受不了自己被忽视的感觉。顺手脱下他的一只鞋子。对着凌雪就扔了过去。
因为他是从帐篷里急匆匆出來的。鞋子还未换成厚靴。故而砸到人身上并不痛。尽管如此。凌雪依旧在心里将那人的祖宗八代问候了遍。
她发誓。这绝对是她有生以來。不。准确的说是两世为人以來。第一次这样傻站着被人打。还是被人扔鞋。最关键的是她还不能躲。一想到这些。她心里的怒火就蹭蹭往上冒。
但是她却不得不装作被打醒的样子。呆愣地瞅了瞅打她的那人。按理说。她距离那人少说也有三十几步的距离呢。那人扔的可真准。手劲也不小。她的额头隐隐作痛。说不定现在已经泛红。浮现出了鞋印的痕迹。
“还看什么看。我主人叫你。快进來。”那人穿着袜子的脚一沾雪地。才发现凉的彻骨。忙跳了起來。他这才后悔刚才冲动地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