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川的动作因为她的话再一次僵住。颇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轻道:“这么说你根本就沒昏睡。”
“怎么可能。你不是亲眼看着我将掺了**的酒倒进嘴里的么。”凌雪不答反问。看到他错愕的样子。她的心情大好。
“那你……”锦川上上下下打量着她。仿佛在看一个怪物。中了**还能这么快清醒。他可是从來都沒见过。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我确实昏迷了是事实。后來有人将我身下的凳子踢飞。我就恢复意识了。”凌雪冷笑着。“我倒是很奇怪。你和门内的人碰面。既然不想让我知道你们说了什么。又为何要带我來。又为何要将我迷昏呢。”
锦川心下骇然。她竟然那个时候就醒了。他一直搂她在怀。怎么就沒发觉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伪装竟如此好了。
平复了一下心境。他轻轻开口:“这么说。你都听到了。”分明该是疑问的语气。可从他嘴里说出來却已是完全的肯定。既然她是那个时候醒过來的。此次狐和乐存來见他的目的她也一定能从几人的对话中猜得到。他又何必再对她隐瞒什么。
“差不多。”凌雪敷衍着他的话。拿起掺有**的酒壶。掀开盖子。放到鼻下闻了闻。她可要好好记住这味道。还好这次迷晕她的人是锦川。若是其他什么人。她不敢想象。以后。变了味道的东西。她可不会再往嘴里送了。
“其实。以前每次和门内的人见面的时候。我都会故意避开你。可是这次。长老们写了亲笔信。要求必须带你來见他们派出的人。”锦川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目前。鬼薇还沒有和他们抗衡的能力。所以我不能违背他们的命令。”
“所以你找借口把我带出來。却又迷晕我。让他们派來的人不能和我接触。也让我天真的以为暗影门一直都离我很远很远。这样你就安心了。”凌雪怒斥着他。丝毫沒有顾忌自己说话的音量。
“可是就算你知道又能做什么。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过得开心一点。”锦川沉着声音。目光直直的看着她的眼。
她的视线和他交汇。他想要保护她的心思。她又如何不知道。他宁可自己出事也不希望她有任何闪失。从他替她挡飞镖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了。只是两人谁都不说罢了。
可现在。话说到这份上。有些难以启齿的话。她也不想再留在心里。轻轻地开口说道:“至少……”后面的话都在锦川噤声的手势下吞回了肚子里。凌雪眼里闪过一丝精光。门外有突然出现的脚步声。看样子人已经來了很久了。
还好这人突然出声。沒有让她将后面的话说出來。她想说。至少她知道了。就可以跟他站在一起。她不想再看到有人为了保护她而拼命。而受伤。
他的过去。她可以不了解。可是她更不想看到有人利用他的过去來刺痛他。如果可以织出一件羽衣來保护他。她会毫不犹豫的去做。可是为何。他连一个机会都不肯给她。难道说仅仅是因为那一句奉她为主的誓言。
有些时候。他们两个真的很像呢。凌雪神游的想着。如果她是他。也会如此选择。宁可让这些都烂在肚子里。也不会告诉别人半个字。
锦川虽然很想知道凌雪想要说的话。可是眼下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拈起桌上的酒杯听声辨位的对着外面隐藏身形的人打去。
从两人发现外面有人到锦川扔出酒杯的功夫。说起來长。也不过是一眨眼间都不到的事。
只听得外面“啊”的一声惨叫。锦川打开房门。向外看去。惊疑道:“阿宝。怎么是你。”
这间茶楼总共有三层。最上面一层根本不对普通的客人开放。而此刻。凌雪和锦川所在的房间就在第三层。又是从这里发出了尖叫声。顿时引得一层和二层的人纷纷侧目。
在陇城。能够在这茶馆坐进三层的房间“品茶”的人。在周京甚至整个周国的影响力都非同凡响。普通人能够一睹他们的风采也是好事啊。
现在这个时间正值茶馆客人比较多的时候。被这么多人的目光锁定。锦川眸子一沉。轻喝道:“你进來。”
叫阿宝的那人只好委屈的揉着被打到的额头。慢慢挪进房间里。众人看到一个小二模样的人跟着“贵公子”走了进去。当即了然。不过又是达官贵族欺负平头老百姓的戏码。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那个“贵公子”好面生。不知又是哪一家新崛起的贵族。
不过。这些都写都和他们沒多大关系。于是。很快。楼下的该喝酒喝酒。该谈天谈天。这件事很快就被忘到脑后。
那被锦川叫进房间的阿宝。却沒有楼下谈天喝酒品茶的人那样轻松了。他已经低头站在一边半天了。可是屋内的这两位竟然沒有一个有开口问他的意思。果然三层的客人都不好惹。他不该一时心血來潮跑到上面來。
“我记得。负责三层的是阿含。你怎么上來了。”锦川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手里把玩着一个剔透的玉炔。
凌雪在一旁站着。一言不发。她沒想到。锦川竟然对于这茶馆这么熟悉。难不成鬼薇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