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碧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伸了个懒腰,望望天空。蓝天白云,今天真是个好天天。探头看看,阮琳珠昨天守后半夜还在睡,一缕调皮的阳光照在她的脸腮上,她不舒服的翻了个身,又睡着了。李易睡的地方空空的,大清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碧水四处巡查了一番,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正准备趁这段空闲去河里泡个澡享受享受。忽然听到树枝被人踩断的‘劈叉’声,下意识一转头,一下子怔住了。
只见一个美少女站在那里,看到她,你首先看到的不是她的脸,她的眼睛,她的鼻子,甚至是她的嘴巴怎么怎么美;看到她,你才会真正理解什么是‘娇娇怯怯,弱不胜衣’,连呼吸都忍不住轻了几分,生怕一不小心呼出来的空气都会把她给吹化。
直到那位美少女都走到她面前来了,碧水才发现她一直屏住呼吸,直勾勾的看着她。那名美女走到她面前,伸出手在她面前摇了两摇:“碧水,怎么傻傻的,昨天吃的野兔吃撑了,伤到脑袋了。”
熟悉的嗓音,不变的毒舌,竟然是李易这货,他,他,他画得脸谱呢?只是洗了个脸就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似的。听着他说话的声音,再看看那张娇怯怯的脸,最后看看他男性十足的身材,碧水只觉得她的整个世界观和人生观都崩塌了。呜呜,这也太有违和感了。
看着碧水呆愣的表情,李易不自觉的抖了抖,总感觉哪里有什么不对劲,正觉得浑身不自在的时候,阮琳珠揉着眼睛爬了起来,好奇的问道:“你们怎么回事?”
抬起头正好看到李易的正面,连揉了好几下眼睛,手指着他:“你,你,你的脸……”整个人像被雷劈了的感觉。
李易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像想到什么,脸色黑了下来,转身就跑了。阮琳珠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不停地向碧水求证:“那张脸真的是李师叔的,不会是换了张脸吧。”又自言自语:“这么一张脸叫什么来着----‘我见犹怜’,天啦,这叫我们女人怎么活啊!?”
碧水连连点头,长着一张白莲花般的脸不做点白莲花做的事,简直是对不起这张脸啊,难怪把这孩子性格扭曲得。
等到李易再次顶着那张色彩斑斓的脸谱回来,整个队伍的气氛怪异得不得了。彼此之间只觉得尴尬万分。到底大家都是修炼者,僵硬了一段时间才放开了,如果阮琳珠的眼睛不要是不是溜到李易脸上就好了。
要走出这片平原,这条河流是必经之路。碧水先跳下水试着往对岸游,游到河流中间有隐隐的壁障阻止她的方向,试着冲击了一下,一股巨大的反作用力把她抛的老远。那禁制不是现在的她可以破除的。
返回对岸,李易也刚从空中飞回。露出一个似喜非喜的笑,问道:“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们想先听哪个?”
相处那么久也不是白给的,阮琳珠当然知道他是想吊胃口,本不想让他如愿,但想到清晨看到的那张难描难画的脸,心都软了,轻声说:“先听好消息。”
阮琳珠平时并不矫揉造作,干脆利落,有一说一,很少用这么轻柔的态度对待李易。李易呆了一下,气恼起来:“偏要先说坏消息。”
貌似李易心情挺差的,碧水缩了缩脑袋,只专心听者。
“坏消息是,上下桥的都是瓦罐。”李易拖长了声音,故意说得慢慢的。
“瓦罐?我们碰到的那种瓦罐?”阮琳珠连连追问。
“对,还是很多大小不一的瓦罐?”李易斩钉截铁的声音。
碧水和她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你们还想不想听好消息啊?”李易故作好心的问。
“坏消息这么打击人,好消息想也好不到拿去,要说就说吧!”
“好消息就说我们可以过桥饿了。”
“你不是让我们夹在一堆瓦罐上过桥吧。?”这是阮琳珠在质疑。
“当然不是,过去看就知道了。”
跟着李易左拐右拐,躲在桥下,碧水们惊吓了。
这是多么诡异的一幕。无数只瓦罐整整齐齐的按照高矮胖瘦排成一行,在每列队伍最前端,有两个全身上下被同一颜色衣服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人,有红的,黄的,蓝的,绿的,所有颜色都有。
只露出一双翻着眼白得眼睛。难道是盲人?可是盲人露出眼睛干什么?
他们把长笛放在嘴边吹出一曲曲怪异的笛声,在笛声的指引下,这些瓦罐蹦蹦跳跳的过桥,井然有序,偶而有一两只瓦罐走岔了,立刻就有人尖啸,引导它们回各自的队伍。
天啦,他们到底来到了什么地方?碧水忽然怀疑,她不是穿越到了什么修***,而是来到了童话世界,哪怕是一堆骷髅在桥上走她也能接受啊!这也太挑战她的极限了。
可能是男人的承受力天生比女人强,李易笑嘻嘻的,还边看边小声点评:“这个瓦罐不错,小巧玲珑,里面的小美女肯定比我们遇见的那个强,你们看那瓦罐表面,竟然还有个小小的杀阵,虽然简陋了点。”
“这个又大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