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水后腿用力往后蹬,前腿使劲挖着深沟里的土,深沟比较窄,只能容纳碧水一个,阮琳珠和李易站在上面关切的看着。里面的土质松软,尘土与汗水齐飞。
不一会儿碧水就刨出了一个大坑。她跳下大坑,在土坷垃里翻找,一截墨绿色的衣角,一只长笛,一个瓦罐。这三样就是碧水的发现的战利品。
碧水飞跃上来,流金般潋滟的眼眸脉脉的注视着阮琳珠,无声的祈求:“夸奖我吧,夸奖我吧!”阮琳珠扑哧一笑,顺势摸了摸碧水的脑袋,夸奖道:“碧水真聪明。”这么干巴巴的夸奖,也太没有诚意了吧,碧水嘟着嘴,不理她了。
这时李易已跳下深沟把三样东西都带了上来。阮琳珠和碧水也围上去仔细观察。那截墨绿色的衣角看上去还很新,边缘处还有撕裂的痕迹,应该是从某个人的衣服下摆处强行撕下来的。长笛看不出材质,笛身光华流转,抚之温润如玉,一看就不是凡品;黑色的瓦罐用油纸蒙的严严实实的,看不到里面到底是什么。
那黑色的瓦罐里到底是什么呢,碧水围着它直打转,时不时还用爪子戳一戳。阮琳珠想到她有次鲁莽行事差点惹祸的事,高声阻止。碧水悻悻然走到一边,也太过河拆桥了吧!
这边阮琳珠才把碧水阻挡了,那边李易也是个性急的,已经三两下把瓦罐撕开了,边撕扯边嘟嚷:“我来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总不会是罐胭脂膏吧!正好我的胭脂快用完了。”
一人一兽已经是无力吐槽了,尼玛,有谁家的胭脂膏是埋在荒郊野岭的,天天念着胭脂,天天调脂抹粉的大男人实在是伤不起啊。你根本就是男人身女儿心吧!这回碧水和阮琳珠的脑电波奇异的处于同一频率。
“哎呀,还真是胭脂膏!”惊喜溢于言表。怎么可能,难道奇葩要成双成对出现了!碧水她们忙伸出脑袋往瓦罐里一瞧。一瓦罐绿莹莹的,像果冻样的液体,荷香馥郁,尤其令人眼热的是里面竟然隐隐散发着一股柔和的灵气。
李易围着瓦罐陶醉的闻个不停,舒服的叹了口气:“这胭脂膏澄净碧绿,一闻就知道是上好护肤养肤的底子,有了这个我脸上的伤疤很快就可以平复了。”
这里灵气稀少,修炼只能靠灵石。自打来到这片平原,李易和阮琳珠身上的储物袋和灵兽袋就打不开了。
碧水腹部的储物空间虽说没有受到限制,但是经过两人一兽的消耗,存货也不多了。后来捂紧荷包,不管李易和阮琳珠如何软磨硬泡,
再也没有拿出过哪怕一颗灵石。所以两人习惯了节约每一丝灵气的习惯,能不用灵气就不用灵气。
乍然闻到瓦罐里散发的灵气,都不由得眼睛发亮。但两人一兽都是在战场上混过的,深谙一个道理‘蜜糖裹着的不一定就是蜜糖,也有可能是毒药’。
李易转了转眼睛,贼笑着转向碧水:“碧水小乖乖,可爱小乖乖,帮我一个忙。”一听这个语气,碧水就知道这厮又打什么坏主意了,尾巴一甩,准备离他再远点。身子才转过来,尾巴一疼,她的尾巴已经被他拽在手上了。
边轻轻抚摸着碧水的尾巴,边柔声哄劝:“乖乖的碧水,借你的尾巴用一用。”声音甜得发腻,碧水听得头皮发麻,尾巴使力往外挣,无奈李易的手攥得紧紧的,根本挣脱不开,无助的转向阮琳珠,嘴巴里呜呜叫着,你是我的主人,总要帮着我吧!
阮琳珠笑吟吟的抱着碧水,揉着碧水的尾巴,心疼道:“给你好东西,别害怕。”转向李易:“你弄少点,碧水尾巴本来就烧秃了一块,如果这东西有问题,那尾巴就丑翻天了。”
碧水悲愤了,不帮忙就算了还落井下石。你还真是我的好主人啊。
碧水被两个无良的人拖到瓦罐旁边,李易攥着碧水的尾巴迅速的往瓦罐里一蘸。一瞬间,
她的尾巴像火烧一样,碧水‘嗷唔’一声惨叫,整个毛发都炸了起来,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下把自己的尾巴收了回去。
那感觉就像自己的尾巴在火上烤一样,碧水急了眼,拼命往自己尾巴喷着冰块,可是无济于事。那种火烧火燎的感觉一点都没有消退,
反而越演越烈。只有用尾巴拍打着地面才舒服一点。
阮琳珠看到碧水这幅痛苦的模样,心疼极了。对着李易怒目而视。李易也很歉疚,正当鸡飞狗跳之时,忽然听到一个娇滴滴的声音。
“吵死人了,是谁吵我睡觉!”
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法,僵住了。大家眼睁睁的看着瓦罐里的液体像煮沸的水一样咕噜噜冒着泡泡,泡泡越变越大,一个大大的泡泡中斜倚着一个身无寸缕的少女,成人巴掌大小。
湛蓝的眼眸迷离深邃,高高的鼻梁,嫣红小嘴一张一合,肤如凝脂,吹弹可破。墨绿如海藻般的长发遮住了高耸的胸部和隐秘的部位。
她优雅的打了个哈欠,轻轻吹了口气,整个身体就从泡泡中飞了出来。身材凹凸有致,行动间长发遮住的隐秘部位若隐若现,更引人勾魂。
饶是阮琳珠都看得血脉贲张,不自然的微偏了头,而李易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