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风帮总部。
阿琛深深地打了个哈欠,一脸倦意地对光头佬说道:“都半个小时过去了,也不知道你那帮属下有没有搞定目标?”
光头佬轻轻地摇了摇头,语气里有着掩饰不住的疲惫:“按理说,老沙他们应该已经将他料理了,但是不晓得他怎么现在还没有回个信息。我们都喝了三杯茶了。”
说到这里,他对身后候着的一个肌肉男吩咐道:“阿彪,呼叫一下老沙,看看他那里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是,老大!”肌肉男阿彪拨了个电话,但里面总是在显示没人接听:“老大,沙堂主那边没有接电话。”
光头佬不以为意地摆摆手道:“那你再呼叫一下他的卫星电话试试吧~”
“是!”阿彪又抠抠索索地摆弄了半天,抬起头道:“老大,沙堂主那里还是没有人接听电话。”
光头佬闻言不由对阿琛尴尬地笑了笑道:“这个老沙,也不知道在搞什么鬼,他平常也不是这么不知轻重的人。”
“没事。”阿琛微笑着安慰道:“或许沙堂主有什么事情给担搁了也说不定。我们还是等一等吧。”
“也只有这样了。”光头佬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总觉得自己心中有一种十分不祥的预感。
又是半小时过后。
“阿彪,再次呼叫老沙!”光头佬掷地有声地吩咐道。
“是!”
“老大,”阿彪满脸讶异地汇报道:“沙堂主的手机和卫星电话仍是没有人接。”
“邪了门了!”光头佬咬了咬牙,对他吩咐道:“打他手下阿东的电话!”
“是!”
过了一阵,阿彪又抬起头来:“东哥的电话仍是没有人接!”
“再打阿星的!”
“是!”
???
“老大,阿星的电话有人接了。”阿彪抬起了头。
“哦?”阿琛和光头佬顿时精神一振:“阿星他怎么说?”
“电话是一个发廊妹接的。”阿彪颇为尴尬地笑了笑:“她说昨天阿星到她那里嫖宿了一晚,把手机给忘到她那里了。”
“呃~”两人差点没被噎死。
“胡帮主,”阿琛不由清了清嗓子道:“不太对劲啊~我寻摸着贵属那里好像出现了什么小意外。”
“我也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儿,”光头佬不由纳闷地摸了摸自己的光脑门:“可那是两百多号人哪,当时就只有那个小子在场,附近也没有什么帮手的呀,但为什么忽然就没了讯息了呢?阿彪,通知清风堂的人再过去打探一下!”
“是!”阿彪连忙到一边打电话着手安排。
“呵呵呵,”光头佬硬生生地从脸上挤出一丝笑意,对阿琛说道:“实在不好意思,我那帮手下太不成器了,让琛叔您老人家见笑了。”
“哪里哪里,”阿琛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贵属个个精明强干,相信一定不会有事的。”
“呵呵,托您老吉言,但愿他们已经搞定了目标!”光头佬见他没有怪罪的意思,连忙掏出手帕擦了擦头上沁出的油汗。
?????
李轩是凌晨三四点钟回到家里的,此时秦紫芸正蜷缩在被窝里睡得正香。那宁静甜美的睡姿,深深地感染了他。
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孤独的人,特别是从爸妈去世之后,这分孤独更是深入到了骨子里。他轻易不会向别人打开心防,是以,凡是和他接触过的人都会觉得他虽然是一个很温和的人,但是却让人觉得客气而疏远。从小到大,他也因此没有一个真心朋友。
几百年前近古时代的哲人鲁迅大师曾经说过一句话:“人生得一知己足矣。”他一直把这句话视为圭臬。所以,他有了秦紫芸——这个有着同样孤傲,但是却不失善良纯真的女孩。
自从见到她的那一刻起,他才发觉自己的人生也因此不再完全是灰色。他温柔而又炙烈地默默关注着她,她开心的时候为她开心,她伤心的时候为她难过,一直极尽体贴与温柔。终于在一个春暖花开的日子,她向他敞开了自己的心扉。
那一天正好是她18岁的生日。
漂亮的她宛如一个高贵优雅的公主,穿着一身洁白素雅的纱裙,就像是一个正待举行婚礼的新娘子。
那一天宾客满座,无数优秀的青年俊彦都向她大献殷勤,而她却丝毫找寻不到那种心灵的共鸣。然而在桌子的一个角落,她看到了他,一个一直都令她看不透的大男孩。她觉得忧郁的他就象是一个迷,而自己就是那个一直沉迷其间的猜迷人。
角落里的他独自品着红酒,那份孤独与寂寥深入了骨髓,她的内心里突然感到一丝悸动。在这一刻,她忽然觉得自己读懂了他。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她温柔而又不失坚定地走向了他,然后在他讶异而又忐忑的目光中毫不犹豫地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上。在这一刻,他也完全读懂了她。然后默默无声地紧紧拥抱着她。
在这一刻,时间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