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11-07
第七章少年望北行
“狗日的，算你们好运，要不是老子急着接婆娘，看老子不弄死你俩熊犊子。”
华威面色上渲染着杀气，顿了顿像是想到什么，又盯着瘦猴说道：“有命回去的话，给你们那个九爷带个信，等老子从外面接回婆娘后再跟他好好算算，让那个狗日的洗干净脖子等着老子。日他个仙人的，还真当老子是泥捏的了！”
华威说完话，直接用手劈在瘦猴的后颈，看着他眼睛翻白昏迷后才走回到马凤阁身边。
“疤哥是吧，我知道你能听的到我说话。我敬你是个汉子，至于刚才你挨那一下结果如何，就看能不能挺到有人救你了。小王庄有个医生，应该对你有些帮助，我奉劝你一句，庄里面的人你最好别动，你也动不起，咱明人不说暗话，你要是联系上你家九爷，直接给他说我到省城去了，让他有本事在那堵着我。”
既然已经料到此次去省都会有麻烦，华威不介意把话挑明了说，至于他会拳脚的事，早晚也瞒不下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留下两人是因为他实在没想着杀人灭口，也下不去那狠手，就算是他们回去报信后让别人对他有所防备，对华威来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还能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让那个想找他麻烦的人掂量掂量，看看动不动的了自己。
地上躺着的马凤阁抬眼看着华威，神色中有些闪缩不定，原本他已经认为自己这次必死无疑了，没想到华威不但没有杀他，竟然还会指点他去哪寻找医生，难道这个人真的不怕自己把他的行踪报给九爷吗？还是故意这么说的？马凤阁一时之间对华威说这些话摸不着头脑。
“不用看我，我这个人就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难道光脚的还怕穿鞋的不成？好了，我还要赶路，你好之为之。”
华威话音刚落便疾如奔马的朝乡里跑去，留下还在昏迷的瘦猴和若有所思的马凤阁躺在雪地上。
······
马凤阁在华威走过半晌，又在地上趴了一会，然后用手撑着身体试试能不能爬的起来，试了几下没能成功，华威最后这次的贴身靠，硬生生撞断了他四根肋骨，若贺运中此时在这里，从他呼吸中便能发现，马凤阁的肺叶绝对是被肋骨刺穿了。
“猴子，猴子。”
好不容易挪到瘦猴身边的马凤阁，试着叫几声猴子，在对方没有反应之后，伸手在地上抓了把雪捂在瘦猴脸上。
“啊，不要杀我，我什么都说，我什么都说，。”
瘦猴遭到雪水的刺激，总算是从昏迷中冻醒过来，可他依旧紧闭着双眼告饶，生怕华威把他弄死。
马凤阁听着瘦猴的话，神色中狰狞的表情一闪而过。
“猴子，那个人已经走了，我现在受了伤，你扶我去那边的地沟里躺会，这次回去我一定会给九爷说你功劳很大，让他多赏你一些。”
“疤哥，你······，啊，疼死老子了，疤哥，你没事就好，我还以为刚才那个狗娘养的把你弄死了呢，要不咱先回去吧，这事一定要给九爷说，这个叫华威的人走时说他要去外地接婆娘。”
瘦猴听到马凤阁说华威走过了，立马从地上弹起，激动下全然忘了他的一条手臂已经被踢断，在他猛然起身时不小心甩动起断手，引得他痛呼出声。就这样还不忘向马凤阁请功，好让九爷身边的这位红人对他多多美言一番。
马凤阁再次深深的看向猴子一眼，抬手指着田地头的土沟，语气稍带些不耐烦的说道：“猴子，扶我去那边。”
瘦猴还整准备张口，当他看到马凤阁阴沉的脸色时，心中不由嘟囔句“自己都被人打残了，还在老子面前充大爷，什么玩意。”可这话他也就只敢在心里说，最后还是用完好无损的手拉起马凤阁，把他架到肩膀上向地沟走去。
“猴子，疤哥对不住你了。”
刚到地沟，头贴在瘦猴肩膀的马凤阁便靠近他的耳朵说句这话，还没等瘦猴反应过来，一抹明亮刺眼的光芒直刺进他的心房位置。
“你···你···”
瘦猴始终没有把话问完，便被马凤阁抽出有插进的动作横死当场。
“有些事你不明白，既然别人都叫我野狗，可野狗除了咬人外，还喜欢把东西独吞。”
马凤阁低下头看着瘫躺在地上的瘦猴，发现对方致死都在盯着他看，从他胸前喷涌而出的血慢慢染红一大片雪地，目前依旧在向外扩展，似乎是大地悲泣，又似在挥毫泼洒出一张红色画卷，不由喃喃自语，这话一半是说给死去的瘦猴听，另一半则······。
在雪花覆盖，通往小王庄的土路上，马凤阁从地沟里出来后便捂着胸口蹒跚行走其中，没走几步，他便咳嗽两声，直接从口中喷出有些凝固的血块。
······
“呼，日他先人，总算是赶的及时，要是再耽误些时间，今天就没法去市里坐火车了。”
华威站在一辆打开车门的城镇公交门口，在拍打掉身上厚厚的一层积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