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芒闪现,瞬间的刺眼致使邹楠闭上了双眼!
但,她所期盼的解脱并没有出现,杨七的刀骤然改变了方向,倾斜向上,居然削去了她头上的发髻,刀锋所过,带着一股劲风,这股劲风吹得发丝翻飞,漫洒整个厅堂。
“我杨七今日为你解去枷锁!”
杨七收刀,定定地看着邹楠,一言不发。
片刻之后,杨七的嘴角微微翘起,显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笑容之中没有丝毫的轻视,也没有半点仇恨,仅有一种让邹楠说不清道不明,却能永远记在脑海之中。
杨七抓过裁决转身便走,在跨过门槛之后,他将手中的刀直接插在么门槛外的石板上,便大摇大摆地朝着大门走去。
“慢着!”
一个浑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杨七微微转身,发现邹楠已然不在,厅堂中央站着一名形体高大的中年男子,此人之前就稳坐于高堂,向来应该便是这座宅邸的主人,张济。
“怎么,还想留我下来喝茶?”
直面董卓手下重量级别的大将,杨七脸上依旧带着一种戏谑之色,仿佛对他而言,天底下还没有能够让他感到惊恐害怕的人。
“杨七,你认为我这府邸是你能够随意出入的么?”张济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沉稳,但从他太阳穴那暴起来的青筋不难看出,他忍得很辛苦。
作为今天晚上的罪魁祸首,张济恨不得对杨七抽筋扒皮!
杨七打伤他的侄儿不说,居然还一刀斩去他名义上妻子的发髻。这一刀就如杨七所说,全然斩去了他与邹楠之间唯一的纽带。
本来,他与邹楠只是名义上的夫妻,目的是为了维持素女门与他们张氏一族的密切联系,促使双方共同发展、互利互惠。
杨七,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男人,看上去粗鲁蛮撞、霸道混蛋,但其实他的一举一动都有着极深的用意。杨七独自一人大闹婚宴,打伤张绣,同时还斩去邹楠的发髻,此事若是传出去,张氏一族将会成为整个天下的笑柄;同时,也会更加助涨杨七那嚣张的气焰。
很快,杨七就被许多全副武装的士兵包围,围得是里三层、外三层。
“嘿,对我杨七来说,你这侯府就跟公共厕所一样,老子想来就来,向走便走。”
说着,杨七将手中的裁决杖突然高高抛起,垂直升空,升得很高,高到众人无法目视。
而后,杨七笑了,咧嘴一笑:“不但如此,我还会在这里留下我杨七独有的印记!”
杨七的手高高举起,五指紧握,这一瞬间,在所有人的视线里,杨七的动作突然变得很慢,就好似电视的慢动作镜头一般。所有人都清晰地看到了杨七的右手缓缓下坠,最终砸在了地面上。杨七的拳头在触碰到沉厚的地板石砖时,那石砖直接化为粉芥,而杨七的手并未砸入泥土之中,而是仿佛轰击在石板上的空气之中一般,只听一声——“嘭!!!”
所有人的耳膜在这一瞬间都产生了震动,他们的脑袋就好像被人打了一拳。在众人有些晕头转向的同时,他们发现杨七脚下的土地突然下陷,呈一个巨大的圆形下陷!
“轰!”的一声,厅堂正门至府邸大门这将近五六十米的前庭瞬间轰塌,下陷程度之深,着实让人惊异!那些士兵陷落在大坑之中,尽数七孔流血而亡,无一人幸免。
“什么狗屁侯府,老子的狗窝都比你来得坚固。”杨七再度举手,轻松且准确地接住了下坠的裁决,“好了,我有些乏了,有空的话,你们顺道也将城门封闭好了。我对那长安城的城门早已心痒难耐,嘿,嘿嘿嘿。”
杨七从大坑之中高跃至府邸大门,跨步而出,在走出大门的时候,杨七手中的裁决还“不经意”地磕碰了一下连接着大门的高墙,结果——“轰啦——”
张济府邸的外墙应声轰塌,满目疮痍的前庭落入了门外一大群看热闹群众的视线里。
“丫头们,回去了,长安这边的夜晚有些冷啊,晚上你们两个人都洗白白了,到榻里给为夫暖床去。”杨七抱着赵雨上了一匹骏马,与独自一骑的任红昌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之下,留给张绣和张济众人的只是杨七那放肆的笑声。
在沉寂了几秒之后。
“啊——啊!!!!”
张绣那歇斯底里、带着无尽愤怒和仇恨的吼叫声贯彻天际。
“传令下去,封锁各大城门,悬赏杨七的项上人头,十万金!”张济心中虽然恨极,但他毕竟已经是老油条了,不可能像张绣如此毫无顾忌地呐喊,以此来发泄心中的苦闷和愤怒。
今夜,对于别人来说是个不眠之夜,但对于在半路上抛弃两匹骏马,带着两个风华绝代妻子蹿入王允府宅的杨七来说,却是大被同眠、想尽齐人之福。
无论在哪个方面,杨七都是霸道的。
虽然赵雨和任红昌心中只有杨七,也已经认定自己是杨七的女人,但与另一个女人一同服侍杨七,这对她们来说,已经超出了她们的承受范围。
面对两个不合作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