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久与费云尽管隐隐觉得,东方墨此举断非表面这么简单,背后定然隐藏着极大的阴谋,可又说不上来。
轩辕翊座下的五名护卫以修为而论,虽说不凡,但只要二老亲自出手,也该是能十拿九稳拿下两局,这样就等于赢了一半。
剩下两阵要取胜一场也非难事,己方当可立于不败之地。
周岩也觉得有些奇怪,但与费久和费云所不同的是,他坚信东方墨绝不会输!
东方墨笑道:“好啦,云海,上场吧,莫让人家等急了。”
对面站在大门口的费久扬声催促道:“女娃儿,天色不早,咱们赶紧开始吧!”
云海就走到了院子中央。
费久与费云也早已安排好了出场人手。
一名中年魁梧大汉应声出阵,此人叫费样,乃费久门下最得意的弟子。两人互通姓名之后更不多话,摆开门户隔溪对峙。
费样右手握着一枚血铃,不停的轻轻摇晃发出“叮叮当当”刺耳难听的噪音,扰乱云海的心神。云海亮出仙剑剑尖遥指费样。
两人初次交锋均不愿鲁莽行事,各自凝息运气找寻对方身上的破绽。
僵持了片刻,还是费样首先忍耐不住,暗自道:“师父打从二十多位两派同门里,选出我来打头阵,可见是信任有加。我说什么也要拿下此局,为他老人家挣得脸面。”他大喝一声:“招看!”步罡踏斗,拧身抢攻。
云海闪身让过,血铃“铿啷”响动,两人战在了一处。云海剑招大开大阖,有心要赢得干净俐落,显出正一剑派的威风,一开始便不吝功力地放手猛攻。
不知不觉,那两人交手已逾六十回合。
云海占尽上风仙剑大显神威,逼得费样左支右绌,步步后退,似乎取胜只是早晚的事。
费久渐渐觉察不对,纵声点提道:“放儿,步步为营,切忌焦躁!”
两人从地上斗到数十丈高空,又从高空掠至竹林梢头,兜兜转转一大圈,最后回到场内,云海的头顶开始隐约冒起一蓬水雾。八十个照面一过,云海厉声长啸,气势越来越盛,剑气呜咽呼号把费样牢牢罩在团团光影里,不得脱出。
费样心急气短,堪堪支撑了十几个回合,剑招已开始散乱。
云海寻得破绽,低喝一声:“小心了!”
突然一道蓝影飞闪,费久左手一提费样衣领,右拳“啪”的接住云海一掌,借势飞退携着费样回到对岸。
费样死里逃生面露惭色,愧疚垂首道:“师父!”
费久怒冲冲哼了声不答。
段之和嘿然笑道:“费老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费久满脸涨红说道:“段之和,这一阵咱们认栽了,第二场便由老夫亲自出马,你们速速派人上来应战!”
东方墨挥了挥手,道:“云廷,你去会会费老先生吧!”
云廷精神一振毫无惧色,应道:“是,墨主!”
云廷走到院子中央,抱拳礼道:“在下云廷,特来请教费老爷子高招!”
费久一奇,他清清楚楚瞧见云廷是从最末一位走出,而轻松完败费样的云海,则站在左首头第二个。他继而醒悟道:“这四人多半并非以入门序列站队,而是以修为长短排行。哼,适才那丫头派出最强的弟子以求先声夺人,而今见老夫出战,就叫一个修为最差的弟子应付了事好避实就虚,撑到第五局再让高手出手。这般心计果真阴险!”
他自以为所料无差,哪里晓得聪明反被聪明误,稀里糊涂的又钻进了东方墨的套子。
轩辕翊摇头,这费久恐怕知道了云廷等人身上全部用了一品掩饰修为的敛息符之后,会直接吐血而亡!
云廷拔出剑,二话不说飞身便刺了过去。
费久奇道:“这小子怎么上场就是拼命的打法?”他原本做好要耐心缠斗,持久取胜,一下子被云廷的招式打乱。
他错步出掌,金槊砸到空处。
云廷剑硬生生横转,扫向费久腰际。
费久身如苍鹰直冲云霄,金槊又从脚下走空,云廷得理不饶人纵身紧随,一把长剑宛如狂风暴雨,盯着费久穷追猛打全然不顾回守。
费久一招失慎,十余回合里竟被云廷迫得全无还手之力。亏得他阅历修为高出对方何止一筹,这才抵挡住云廷排山倒海般的攻招。费久一个托大,未动仙剑又丧失先机,竟让云廷打了个措手不及。
一连十多招自己都还不了手,众目睽睽底下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窥得一线空隙他反手掣剑喝道:“小子,真有你的,咱们再来试试!”
“叮叮”两响,中路突破终于攻出了第一招。
费久也被激得怒气勃发,手中仙剑大刀阔斧尽是刚猛雄浑的套路,定要在气势上压云廷一头。
云廷硬劈硬架硬是寸步不让,三十招内与费久拼了个平分秋色,旗鼓相当。
费久越发的恼怒,剑锋罡风鼓荡,提足十分的功力和云廷对攻打得火星四溅,热闹非凡。他要是能平心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