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皖中练目刘铭传。”
“你爹是练目?”校尉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是练目,我爹早死了。”刘铭传拿出一张纸来,“这是吕巡抚准我起团的书信。”清代办团练仍旧需要官府的许可,巡抚的书信就相当于起团的许可书。
校尉听他说得像回事,便关照他要躲好,免披炮火伤害,把其他的人全带走了。约半小时之久,大概是清扫战场完毕,来了一位共和军的干部,去过刘铭传手中的信看了看:“你才十岁,就自己拉起团练?人小鬼大呀。”
“你是谁?”
“我叫季退思,你跟我来。你认识吕贤基吗?”
“是的。”
“那好,过来跟我认人。吕贤基投河,被我们捞起来了,不过已经断了气,你来认认,是不是他。”
敌人又开始炮击了,是榴弹和榴霰弹弹,还有燃烧弹。又开始对这块方圆不足十分之一华里的土地蹂嗬起来。漫地着起大火,什么生物都会被烧焦或者窒息而死。接着又是重炮急袭,钢铁和烈火的风暴掠空覆盖下来,从三面包围了杨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