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子儿。
坐门墩儿。
哭着嚷着要媳妇儿。
要媳妇儿干什么?
说话、逗笑、解解闷儿。
小小子儿——
悟者大陆最大的国家名为隐国,在其北疆雪殇城中苏家府邸门前,顶着一头凌乱黑发的姑娘缓缓走过,口中哼着不知名的儿歌。
一阵轻风卷着沙粒吹过,姑娘额前乱发吹开,竟露出一张清纯美丽的面庞,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几下,双眸纯净仿若初生婴儿一样,不含一丝杂质。
……
……
苏家沉重的木门“吱呀”一声打开,身形高大的锦服少年跃过门槛,三两步奔到街心。
“大少爷,你又调皮了!”
滚圆身材的管家气喘吁吁的追出门口,却发现大少爷已经在街边跑出老远。
“哎,少年不识愁滋味,时日无多了,就让灿儿再痛快玩几天吧。”
管家看着少年的背影一声长叹。滚圆身材的管家此时身形却挺如铜钟,神完气足,与刚才的气喘吁吁判若两人。
苏府大管家转过身去,袍袖轻抚,沉重的大门砰然闭合。几个起落之后消失在亭台楼阁之中。
雪殇城最大的街道上,乱发的姑娘看着奔走的少年,露出一抹憨憨的笑容。
……
“仙子姐姐,仙子姐姐,!”
锦服少年一口气跑出城门,径直来到雪殇城外七曲溪畔,冲着一位布衣素服的窈窕女子遥遥喊道。
布衣女子放下手中濯洗的布衣,吹弹可破的面容带着七分笑意,三分薄嗔,说道:
“苏灿,你不好好练武,又偷跑出来玩?”
原来锦服少年名唤苏灿,是雪殇城中苏家独子。
苏家也算是一个不错的世家,当代乃至上代家主皆是武林豪侠。
可惜苏灿从小不爱习武,其父一身精湛武艺,继承不到三成。
不过苏灿却并不像一般纨绔去花天酒地、恃强凌弱。平日也算聪敏好学,遇事也颇多智计,除武学不成气候,其他时候也有大家子弟之风。
苏灿从八岁开始就喜欢跑到七曲溪畔看这位仙子姐姐洗衣晾衣,不知原因,仿佛冥冥中知道有人在等他来一样。
苏灿看着眼前八年来竟未有丝毫变化的仙子面容,讪笑道:“练武好无趣,不如看仙子姐姐洗衣,不如听仙子姐姐说话,聆音绕梁,七日不绝。”
仙子姐姐道:“臭小子,跟那些纨绔子弟学的越来越油嘴滑舌了。”
苏灿回道:“哪有?灿儿这明明是真情流露。”
苏灿说完跃身到溪畔一块大石之上,盘膝坐下。布衣女子回转身去,继续在溪水中濯洗布衣。
两人并未多说什么?显然是多年默契。
如玉素手轻甩布衣入水,溪水清澈,荡涤布衣上些许微尘,晶莹水珠四溅。
苏灿也曾观看过家中仆妇洗衣,毫无兴趣。却不知为何,看这位不知名姓的仙子姐姐洗衣服,竟然一看八年。
那溪水,那四溅的水珠仿佛有奇妙的韵律在吸引苏灿。那种玄之又玄的感觉,苏灿心有灵犀,却不能言表。
今天这种感觉,好像更加强烈一些。就好像有些东西在身体中萌芽许久,此刻就要破土而出一般。
苏灿沉浸在这种玄妙的感觉中不能自拔,耳中忽然听到仙子姐姐的声音。
“苏灿,我洗好了,跟我去那边晾晒。”
苏灿强行不去感受那种玄妙,起身跟随。
几件布衣舒展在阳光下,水滴不停滴落,砸在石板之上。
晾晒的布衣经常随风摇摆,水滴洒落各处。
但不知为何,仙子姐姐每次晾晒的衣物却总有八颗水滴每次都落在同一个位置。
八年来,竟然将地上石板滴出八个寸许深的坑道。
苏灿就在旁边像往常一样看着八颗水滴不停落入坑道,那种微小但持续的力量让苏灿心中那种玄妙愈发强烈。
忽然:“咚”的一声传来,接着便是“咚咚咚咚咚咚咚”七个声音依次响起。
苏灿定睛看时,石板坑道已经只剩下微不可见的薄薄一层。然后,又有八滴水落入坑道。
“啪”——第一个石板上的孔道贯穿,苏灿身体中也“啪”的一声,仿佛被什么东西直接洞开一样,。
“啪啪啪啪啪啪啪”,七声连响。
苏灿身体中八个地方像石板一样连续贯穿。苏灿依稀可以感觉到那八个地方正是身体中的八个重要穴位。
“轰……”
苏灿忽然感觉到身体被穿透了,空气中弥漫的水汽不停地从八个孔道中灌输进身体之中。
不仅如此,苏灿还感觉到不远处七曲溪上方形成一股看不见的洪流,朝自己奔涌而至。
“哗哗哗……”
苏灿感觉到全身经脉几波胀痛之后,一线清凉游走与父亲常说的十二正经与奇经八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