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世白狐,在这云衣城内,其他书友正在看:。
琉璃瓶对琉璃魄的感应十分强烈,自我来到云衣城,它便不停地变更着色泽:时而是温暖的橙色;时而是夺目的赤红;时而是宜人的鹅黄;时而是恬静的天蓝;时而是典雅的天青;时而又是神秘的浅紫。
渐渐地降低了变换的频率,瓶身凝结着温暖的橙色。
想不到白狐身上的琉璃魄,居然是步纤尘的喜魄。我心中暗自觉得这种安排有些无稽。
施施然踱步于这江南烟雨三月的小巷,深深地吸了一口破晓前的空气。
由于昨夜下了一整夜的小雨,因此空气中的水汽很重。巷子里,青石板铺就的路面还是湿漉漉的。我穿着木屐安然前行。整个小巷回环着木屐与青石板碰撞的“哒哒”声。
这座城还没有醒来。
行至叶府,我化身白雀飞入院内,辗转落在院中的一棵丁香树上。
阁楼的窗前,隐约闪烁着烛光,一位青衫少年手捧诗书,正看得津津有味。江南三月里的清晨,还透着凉意。
这少年过于弱不禁风,干咳了好几声,他终于放下手中的书。少年举止泰然,温润的目光望向窗外,身形单薄茕茕孑立,萧索中更显忧愁。
许是彻夜的苦读疲惫,许是这晨朝的光线耀眼,那双美目充斥着迷离。
风轻轻吹过,吹落了一树丁香花,花瓣在风中轻盈地打着旋,仿佛跌入人间的粉色精灵。落花飞过窗前,探入阁楼,缓缓地落在少年的肩头。
几日后,他就要进京赶考,心中难免会有些焦虑。
“哥,你又看了一夜的书吗?”一个粉雕玉琢的少年推门而入,他便是转世白狐——叶世颐。
叶世颐慵懒的靠在案几的一侧,信手将烛火剪灭。
叶世颐就是那日桃花树下,郁郁寡欢的九尾白狐。而他今生的哥哥,就是他前世魂牵梦萦的良人。
“今日倒是起早了。”叶昭澄斜了弟弟一眼说道:“不会是梦游吧。“
叶世颐立刻收起所有表情,用阴森森的语气说道:“对,我在梦游。”
叶昭澄微笑着推了他一把,说道:“好好说话。”
“哥,我失眠了。我想这一路上肯定会结交许多江湖义士,咱们挑一个武功天下第一的,拜他为师,然后······”叶世颐说得起劲儿,手舞足蹈地比划起来。“拯救苍生的使命就交给我们了”叶世颐做作地拍着叶昭澄的肩膀。
叶昭澄无奈地摇摇头,他这个弟弟还真是一副永远长不大的样子。
“二位少爷,老爷吩咐今日朝食去东花厅。”书童立在门口,拱手说道。
“知道了。”叶世颐跳上案几,大声说道。
“快去换身衣服。”叶昭澄拍了拍叶世颐皱巴巴的衣衫,拖着懒洋洋的弟弟朝门外送去。
东花厅内,暖香萦室。叶昭澄与叶世颐正襟端坐,轻呷花茶,淡茹佳肴。叶念勋满意的看着两个儿子,这些年虽然忙于商道,但对儿子的教导从未松懈,尤其是对昭澄,叶年勋希望他涉足仕途,光耀门楣。
叶年勋虽为茶业巨贾,家财万贯,但每每与达官贵人交往的时候,总是觉得自己学识浅陋,难登大雅之堂。于是他便把希望全都寄托到嫡长子的身上。叶世颐是庶子,叶年勋对他反而没有太多的要求,好看的小说:。
“昭澄,最近咳疾可曾好些。”叶老爷关切地问道。
“回父亲,近日吃了几幅川贝枇杷,便舒缓许多。”叶昭澄恭恭敬敬地回答
“嗯,晨昏风凉,天冷加衣。好生休养。”叶老爷嘱咐道。“最近可有温书?”
“不敢懈怠。”叶昭澄说。
“好。”叶老爷满意地笑了笑,朝管家打了个手势。管家便将一封信递给叶昭澄。
“礼部侍郎胡浩轩是为父挚友,你既到京城,于情于理都应当登门拜访。”叶老爷嘱咐道。
叶年勋不经意间瞥见此时早已神游太虚的叶世颐,见叶世颐那样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十分不满。
“世颐!”叶老爷严肃地唤道,这一声唤,惊得叶世颐将手中的折扇都丢在了地上。叶世颐察觉失态,脩然站立,宛如惊弓之鸟,一句话也不敢说。
“父亲,弟弟这几日常伴孩儿读书,不到五更便起床温书。难得休息,想来是疲乏了”叶昭澄唯恐父亲责罚弟弟。
“这倒是件新鲜事儿,你能如此,为父深感欣慰。只是深夜就不要再你哥哥那里读书了,他照顾你总是会分心的.”
“是”叶世颐回答道。眼中的酸涩,蔓延到心中,拧出些许寒凉之意。父亲,向来都是这样,仿佛只有兄长才是他的儿子。
“不求你功名显达,你这一生就算碌碌无为,也不丢人。”叶年勋说。
“许你去京城,一来,你也读了十几年的书,虽说术业不精,但好歹还是考过了乡试不是,会试还是要考的。二来,你兄弟二人一同出游好歹有个照应。只是世颐,为父要提醒你,京城繁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