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雪薇突然的冷淡,让骆承轩有一瞬间的怔愣。
一直以来,尹雪薇给他的感觉都是温柔的乖乖女,知性、美丽、大方,从不会无缘无故的耍小脾气,也不会像小孩子一样无理取闹,更不会像今晚这样,突然的变脸。
在三亚的那段日子,她虽然撒娇。虽然生气,但他明白,她都是为了他,怕他走入一条死胡同里,再也走不出来。特别是那次他强来害她住院,甚至害的她身体受损,而且极不容易受孕。
愧疚,自责,像野草一般缠上他的心,时时刻刻提醒他做了什么龌龊事。不得不说,女人有的时候要比男-人大度的多,她故作轻松的逗她,拐弯抹角的提醒他珍惜。
每次看到她纯净的笑颜,他的心都兀自抽疼,每当这个时候,他都提醒自己,对她好一点,再好一点。
他动作轻柔的躺在她的身后,伸手揉揉的环住她的腰,语气亲昵:“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他的声音哑哑的,如大提琴低沉的奏响,带着安稳平和的心情。
“你看你瘦成这样,来,起来喝点双耳汤再睡!”骆承轩抚抚她腰际少的可怜的嫩肉,极是心疼的说道。
骆承轩不说还好,一提起双耳汤,尹雪薇的火气就如同小火苗遇上了汽油,噌噌的往上升,她拂开他的手,大声喊道:“这一辈子,我都不想见到双耳汤……”
空气忽然寂静了一秒钟,尹雪薇低头一看,才发现,双耳汤整个儿连碗带汤尽数洒在了大红的薄被上。
原来刚刚在骆承轩说话的时候,就已经将双耳汤端起,正拿着汤羹准备喂她的时候,她却突然发起脾气来,一伸手就将盛着双耳汤的瓷碗打翻,浓稠的汤汁洒在骆承轩的手背上,留下红红的一片。
气氛有些微妙,尹雪薇顿时手足无措起来,良久,才呐呐的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说着,掀开被子,赤着脚跑进浴室:“啪”的一声关上了浴室的门,并打上了保险。身体顺着洁白的墙壁滑下去,任由骆承轩在外怎么敲都不开门。
她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一想到骆承轩曾经温柔的对待的另一个女子,她就嫉妒的发狂,有时候甚至想着世界上为何没有一种药能让人彻底失忆?
这样他就可以忘记一切,全心全意的和她在一起。
嫉妒就如春草,疯狂蔓延。她很讨厌这样的自己,觉得自己是个坏女人,可是怎么办,明知道那个女人已经死了,她还是没办法不嫉妒,没办法释怀。
特别是,今天在街上看到一个和照片上一模一样的女人的时候,她就更加的没办法,。
她害怕,他对她的好,只是因为那个女子。
她没有勇气接受,也没有勇气不接受,感觉好似有两个力量在身体里拉扯着,一个叫嚣着接受,一个叫嚣着不接受。
她不敢想象,若是那个女人没死,若是那个女人完好无损的回来了,他会怎么选择?
答案,似乎不言而喻。
想起昨夜,她听到他在梦中那般急切,那般欣喜的喊着小柔的名字,她的心口就无比的绞痛,就如同将整颗心都放入了绞肉机里。
其实真相往往特别残忍,她不愿意想,不愿意在乎,可越是这样,越是会想起,甚至骆承轩一个微小的动作,微小的眼神,她都会想,他曾经是不是也这样对待过那个女子?
思维就是这样,一旦认定一个事实之后,似乎就很难再改变。
“薇薇,薇薇,开门好不好?”骆承轩在外“咚咚咚”的拍门,可里面连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不敢踹门,怕她正倚着门板哭!
“薇薇,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薇薇从来不会无理取闹,今日更是表现反常,除非是遇到什么突发事件,否则她不会无缘无故的生气。
骆承轩用拳头不停的敲门,语气中浓浓的急切不言而喻:“薇薇,开门,快开门,再不开门,我就踹了……”
浴室里依旧毫无动静,骆承轩急了,抬起腿就要踹门,却在离门一毫米的距离,停了下来。他无奈的拍拍门,哑着嗓子劝说:“薇薇,浴室的地板那么凉,你坐在地下,着凉了怎么办?你忘记医生说的话了,你的身体偏寒,要是再着凉,恐怕永远都不能受孕。你不是很喜欢小孩子吗?快起来,有什么我们一起解决,你怎么躲着我,也无济于事。薇薇,薇薇……”
骆承轩声嘶力竭,浴室里的尹雪薇意识终于清醒了一点。她想,走一步算一步吧!无论将来他如何选择,她都接受!
扶着门板无力的站起来,忽然,眼前一黑,尹雪薇的身体直直的倒了下去,额头正巧撞在了浴缸上,鲜红的血液滴在了光滑的地板上。
“咚”的一声响,接着便是瓶瓶罐罐落地的声音,骆承轩心脏猛然一缩,退开一步,毫无犹豫的蹬开浴室的门。
但,奈何,浴室的门板质量实在太好,骆承轩这一踢,不仅没有踢开门板,反而感觉到大腿传来一阵一阵的麻意,没有片刻迟疑,骆承轩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