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愈来愈近,街角处处都是燃放烟火的热闹气息,大红的灯笼高高的挂着。
在淡青的地上留下明黄的光晕。
因着合家团圆,尹雪薇和骆承轩两人都很是兴奋,一下班便直奔超市,采购年货和布置婚房什么的。
爷爷让他们年前就把结婚证领了,接着在公司年会上公布关系,然后等年后在补办宴席什么的。
这几日大街上都是采购年货的人们,不论男女,几乎都是你贴着我,我贴着你,场面堪比春运,尹雪薇在车里看着,嘴唇很久都合不拢。以前,她都是最过不得年的,因为总感觉那些热闹,那些喜悦,那些成长都与她无任何关系。快乐是别人的,她什么都没有。
今年不一样了,身边有了一个人,所以所有的孤独与寂寞,都随着他的到来而消失无踪,快乐是别人的,也是她的。
拥堵的情况太过的严重,索性他们走到一个路口就停了车,徒步走进最繁华的商业街,开始一家一家的扫货。
说是扫货,可尹雪薇一点也不着急,拉着骆承轩的手慢慢的搜寻自己需要的东西,找到了也总要货比三家才要购买,惹得骆承轩嬉笑说,她挑东西的方式直接反应了她挑男人的方式,还夸赞她挑男人的眼光一流云云,说的尹雪薇一阵脸红心热,嗔怪的瞪他。
骆承轩心情开怀,置身在人潮拥挤的街头,心却安静的仿佛曲径通幽的小巷,地久天长的海角,以及明澈高远的天空,笑容愈加的温柔宠溺。他的大手搭上了她的肩膀,也不顾着人潮从身边汹涌而过,只是这样抱着,抱着,心下安逸。殊不知,这一时刻,有一双黑手漫不经心的伸进了骆承轩的口袋,拿走了他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直到星辰满天,要开车回家之时,一掏口袋才发现所有的财物都已经不见了。
尹雪薇想起他钱包里的那张照片,主动提议道:“我们回去找一找吧!说不定丢在哪里了。”
骆承轩毫不在意的轻笑,眉眼淡薄如远山之间的一缕轻烟:“丢了就丢了吧!有些东西一定是要丢的,时间早晚罢了。”
那张照片早该丢了,在她离世的就早该丢了,他一个人孤身珍藏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了。
他的话语像是一阵清风一般吹绿了尹雪薇的心潮,又像是开满鲜花的屋子里突然闯进了奇异的香味,澹然悠远,香气四溢。
尹雪薇通达的笑,将头紧紧的靠在他的肩膀上。
爱若成痴,也不枉一生一世。
“骆承轩,我想我爱上你了。”轻俏的话语带着夜晚的更深露重,即使有泠泠的北风,依旧让人暖意葱茏。
“薇薇,如果有一天我流落街头,身无分文,你还会爱我吗?”
“那么,当有一天,我年华老去,红颜不再,你还会爱我吗?”
骆承轩的流落街头,身无分文,是可能发生的事情,可她的年华老去,红颜不再,却是每个女子都必定发生的事情,那个时候,她没有吹弹可破的肌肤,没有娇艳红润的双唇,就连七窍玲珑心也会随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琐碎生活而变得不再玲珑剔透。而他,即便老去,凭借着无上的财富,尊荣的地位,不用招手,自会有一批又一批的娇艳如花的女子前赴后继,拜倒在他的身下,到时,他还会爱她吗?
“会!”骆承轩坚定的回答,眸中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不决。他是世间的痴儿,此生也只会有一个爱妻,一生一世,相守不离。
“那便是了,换你心,为我心,始知相忆深,其他书友正在看:。你不会在我丑陋不堪的时候不爱我,我更不会在你身无分文的时候不爱你,人心都是一样的。”也许,我离开你的时候,恰恰是你最富盛名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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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场春雪之后,骆承轩和尹雪薇正式领了结婚证。
那时的骆承轩开心的如同夏日开得最盛的桃花,灼灼其华,宜室宜家。尹雪薇亦是开心,可开心的同时,心尖上忽然像**进一根刺,随着心脏的跳动而跳动,但很快的就被新婚的喜悦冲刷干净,徒留那根刺懒懒的在心脏里横冲。
新婚之夜,大雪翩跹,流光飞舞。整个城市隐在暗夜的迷蒙里,如梦似幻,五彩的霓虹照亮飞雪的天空,亮如白昼。
晚餐过后,骆承轩一路抱着尹雪薇回到三楼的卧室,享受洞房之夜。
**一刻,美人如玉,骆承轩俯在她的上方,深黑的瞳仁里俱是缠缠绵绵的情意,尹雪薇脸颊绯红如紫薇花挂在梢头,含苞待放,娇艳欲滴。她的心弦绷得紧紧地,心脏“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十指悄悄抓住了大红色的床单。
“你很紧张?”骆承轩声音暗哑邪魅,像是寒山寺的钟声,一下一下的敲击着尹雪薇的心房,如此,她更加紧张了。
这是她的新婚之夜,是她由女孩儿变为女人最重要的一夜,也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节点。所以她紧张,忐忑,也带着隐隐的期盼。
骆承轩当然也很紧张,只不过他掩饰的极好,若不是他的心跳和着她的心跳,尹雪薇定会以为他一点都